“你听好,这不是普通的玉坠,这是玉符,是魏将军当年从南襄国的一位老将手里得到的。这玉符权力很大,能召集十万兵马,你一定要保留好。”
“吾芟,你到底是谁?”萧姗静静看着他。
公主和颜吾芟的关系,颜吾芟在宁王府兵书上留下的笔记和丢失的记忆,还有夜凌晨在元日夜宴上对颜吾芟的名字闭口不言,都在萧姗心里种下了疑惑,如今他又告诉她这等机密之事,让她不得不问出口。
“我很庆幸,德龄让我想了起来,要不是她,我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是谁。”颜吾芟说着,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张口道,“我是魏将军的旧部。”
他目光向远处望去,眼里已不再清澈,像是蒙上了一层水汽,却似是与山间青林融为一体,回忆着一个多月前发生的事。
那时春节刚过,颜吾芟惦记着夜凌晨的寒疾,所以从长生阁出来,回到宁王府去。
半路上却是接到了德龄公主的密函,邀请他去宫里一趟。
送信的人虽面生,但之前德龄确实会谎称自己身体不适叫他进宫,所以这次他也没有过多怀疑,便随着送信的人入了宫。
却不想那人并未将他带到公主的永信宫,而是去了另一个宫殿,并让他在此等候。
谁知他在原地等了不久,竟看到庄嫔从中走了出来。
她似是刚洗完澡,身上还衣冠不整,头发也是湿漉漉的。
还未待他反应过来,庄妃便大叫了一声:“啊!”
颜吾芟当即便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立即给庄妃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叫她不要出声。
可是暗处的敌人既然已经设了这个圈套,自是早就在门外候着,等着这一刻的到来了。
不过须臾,便进来几个带刀侍卫,将颜吾芟反手擒住,都不容得他辩解,上去就重重给了他一脚。
他被踢得发蒙,接下来便是一片混乱,没人问他话,也没人给他解释的机会,他便被胡乱塞进了牢里。
知道自己中了他人的奸计,但心中却不解,他只是一名大夫,并不参与党争,为何有人会费劲心思害他?
或许是他想多了,对方的目标不是他,而只是庄嫔,他不过是无意间被人利用,卷入了后宫争斗。
但事情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直到德龄来看他的时候,他才明白了这一切。
在牢里难免会受些皮肉之苦,德龄见他身上的道道血痕,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吾芟哥哥,都是德龄不好,德龄让你受苦了。”
“公主,我没事,不过,你得告诉我,这件事情况如何了?皇上要如何处置?”
“吾芟哥哥,你别急,这次下手的人心肠毒辣,觊觎皇家的女人乃是死罪,看来他没想让你活着出去,但是你要相信我和皇兄,一定会救你出去。”
“死罪?”颜吾芟心惊,“可是,我和庄嫔都是被冤枉的,难道这罪名就这么定了吗?”
“庄嫔已经失宠了,皇上连见都不愿见她一面,更别说解释了。”德龄见颜吾芟面色十分难看,宽慰道,“吾芟哥哥,三日后,我会带一个人来替换你,只有这样,才能救你出去。”
“替换?”颜吾芟神色间满是失落。
德龄点点头。
颜吾芟摇头拒绝,“我不出去,莫非我要平白背负了罪名?还要让他人替我受过?”
“你放心,那个人本就是十恶不赦之人,他本就在这牢中没有出头之日,如今一死也算是解脱了,他的家人也会因此得到一笔抚恤金。”
“可我还是不能这样做。”
“吾芟哥哥!”德龄急了,“我一定要救你出去!”
“我不过是一介平民,死了就死了,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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