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人家深深鞠躬行了一礼,缓声道:“当年这红马是最精神的一匹,性子野的很,后来被魏将军挑中了,便跟着她四处征战,可自打魏将军去世,这马便整日郁郁寡欢,吃的也少了,自然就瘦弱了些许,虽过了六年,但如今它正值壮年,想来定不会让姑娘失望的。”
萧姗柔声笑了笑,拍着胸脯保证道:“太谢谢您了,您放心,有我在,定会把它喂得壮壮的。”
“姑娘不用谢老奴,您和这马有缘,也是这马儿的福气了。”
说罢,便躬身退到一旁。
出了马厩,这会儿萧姗拍了拍马儿的头,望了望天际一抹红色的晚霞,叹了口气道:“小红马,夜凌晨那家伙指望不上,只能靠你送我回长生阁了。”
那马儿“咴儿”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从前她也是去过马场的,驯马的师傅教过她一些基本的马术,虽说她学艺不精,但也能自己在马背上跑两圈。
“你什么时候学过骑马?”沈照蓝在一旁不可思议道,眼神中尽是怀疑,这种眼神让萧姗心里很是不快,二话没说,撸了撸袖子,就踩上了马镫。
对于质疑你的人,最好的反驳,就是做给他看。
却没想到自己的腿脚远没有想象中的利落,脚下一滑,身子就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
“诶呀——”随即发出一声惊呼,下意思地闭了眼。
这次她心里所想,倒不是身体贴地的那一瞬间,会有多么疼,而是多么丢脸。
霎时间感觉身旁有一阵风刮过,万幸的是沈照蓝反应还算灵敏,一下子飞身过来接住了她。
“叫你自夸,这会儿夸漏了吧。”
“呵呵,虚惊一场,”萧姗舒了口气,急忙转移话题,赞叹道,“看来练就一身好身手,还是有用的。”
她没管他的嘲笑,抹了把汗,正欲起身,便看到沈照蓝腰间挂了一个锦囊。
“这是什么?”她指了指那锦囊,问道。
沈照蓝将那锦囊扯了下,拿给萧姗看了看,“这是香囊啊,是不是绣的挺漂亮的。”
“你每日都戴在身上吗?”萧姗接过香囊,打量了一番。
“也不是,有时候会戴上而已,看心情,不过我一般出征或是去什么地方,都会戴上,这是我阿娘给我绣的,上面是一个如意,辟邪的,在战场上,还能保佑我旗开得胜,平安归来。”
沈照蓝看萧姗看得出神,一时有些疑惑,这如意也没什么特殊的,她阿娘将此物绣在香囊上,只因如意最早是兵器,自带辟邪的效果。
对,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如意。
萧姗脑中却忽如一道惊雷闪过,“流苏当时,手指的,是不是这个方向?”
“不错。”沈照蓝点头,但对于萧姗的反应,依然很是不解。
萧姗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我知道了,我真是太傻了,怎么没有早点想到。”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杀害流苏的凶手了?”看了萧姗的反应,沈照蓝大概猜测道。
“一定是她!”萧姗咬牙道,“宁王府里,有一个婢女,名叫如意,是从前伺候徐夫人的丫头,现在想想,徐氏将梁王与匪徒勾结的地方告诉我时,她虽未在场,但很可能在门外听到了。”
“流苏临死前,指的就是你腰间这个如意!呵,原来流苏早就给我提示了,我却现在才发现。”她恨恨道,一手握拳狠狠地捶在地上。
“如意!居然是你!我居然没想到我本该早点想到的!”
她站起身来,觉得心痛无比,好像这些日子里刚刚养好的伤口又裂了开来。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沈照蓝问她。
她叹了口气,眸中泛起一股坚毅,“自然是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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