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鸾香院里,戒持遇到了一个人。
他没见到那人的样子,只听到了他在床帏里的呼吸声。
看着这守门的两个壮汉,又看了看他们腰间的绣春刀。
戒持不敢想象那人的身份。
他不知该说什么,他不知该做什么,他只觉得脖子后面有阵阵凉意,哪怕再多说一句,多动一下,这颗脑袋可能要搬家了。
这么僵持着,每眨一下眼睛都像过了一年那么久。
直到一个壮汉开口说话了,他只说了一个字:“滚!”
这个字是戒持最想听到的,戒持回过身去,抓起两个受伤的和尚赶紧下了楼,把所有的和尚叫到一起,立刻离开了鸾香院。
来的突然,走的更加突然,所有的客人都傻了眼,烟云坐在地,更是不知所措。
沉默了许久,烟云回过神来,先让账房给每位客人包了十两银子。有的客人把银子收了,有的客人看都没看一眼,撒腿跑了。烟云站在门前,一个劲的赔礼:“陈公子,你受惊了徐员外,您把银子手下,当是个伤药前刘公子,这是我们一点心意,您可千万别见外”
不多时,客人都n了,烟云让伙计赶紧关了大门,一路急匆匆的走回了后园。
李伏还在烟翠的房子里躲着,看见烟云满脸是伤跑了过来,烟翠赶紧前道:“那贼秃打你了?天杀的畜生,我和他拼了!”
烟云拉住烟翠道:“不妨事,是些皮肉伤。”转脸又对李伏道:“李公子,刚才可是你用法术吓走了那妖僧?”
这要是换了白冉,肯定来一招顺水推舟,说是自己用法术吓跑了戒持,还得在烟云面前好好吹嘘一番。
可李伏没这个本事,一张嘴便说了实话:“我了那妖僧的毒,尚未找到解毒之法,眼下还使不出法术。”
烟云道:“这却怪了,那死和尚跑到楼去搜查,突然一声不响跑了,看他的模样,好像受了惊吓。”
烟翠一脸惊慌道:“难道说,这楼有什么不干净东西?”
李伏道:“凭戒持的手段,一般的鬼妖恐怕吓不住他。”
烟云道:“不管是什么东西,把他吓走了终究是件好事,我怕他回到知府衙门,却又要搬兵过来,事不宜迟,我现在送你出城。”
烟云想去置备马车,小腹忽然一阵剧痛,疼的烟云坐在了地。烟翠前将她扶起,哭道:“姐,你这是怎地了。”
烟云摆手道:“不妨事,李公子,快些路吧!”
李伏说了一声:“得罪。”随即抓住烟云的手腕,给烟云把脉。
摸着脉象,李伏不住的皱眉,低声对烟云道:“姑娘,在下无意冒犯,且容在下看看伤处。”
烟云道:“莫管我,再不走迟了。”
李伏道:“姑娘受了内伤,我若是走了,只怕姑娘撑不过今晚!”
烟翠闻言慌道:“这可怎么是好?姐姐,你听李公子的吧,你有个三长两短,妹妹也不想活了。”
烟翠和李伏把烟云架到了床,等解开衣衫一看,自小腹往下一片青紫,肚脐里还不时有血珠涌出。
李伏咬牙道:“好毒的手!”
烟翠道:“这天杀的秃驴,佛祖开开眼,为甚不收了这畜生。”
李伏转身取过纸笔,立刻写了两张药方交给了烟翠:“且按此方抓药,一剂外敷,一剂内服,每日两剂,三日之内当有好转,一月之内当可痊愈。”
烟翠急忙命人去抓药,李伏又叮嘱道:“伤处不可沾水,切记不可受寒,伤处若有异常,速去南山找我!”
烟翠道:“公子,你且把话说清楚些,怎样才算是异常?”
李伏道:“流血c化脓c脱皮c生疮都算是异常,若是呕血,则是十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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