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幕风柔,庭帏昼永,朝来峭寒轻透。亲在高堂,一喜又还一忧。惟愿取百岁椿萱,长似他三春花柳。酌春酒,看取花下高歌,共祝眉寿。”
这戏可真是好看。
你看那模样,再看那身段。
你看那火候,再看那分寸。
丽娘学了十几年的戏,眼前这个戏子的技艺却让她艳羡不已。
这戏怎么演的这么好?
自己也唱过琵琶记,怎么就唱不出这股味道?
听这唱腔自己都快哭了,感觉自己都快成了这戏里的人了。
丽娘忍不住一声声叫好,忽见那戏子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丽娘一惊,又见雾花跳到面前,狠狠打了她一记耳光,怒道:“你作甚来?”
丽娘神情恍惚道:“我看戏而已,你为何打我?”
“看什么戏呀,大门都他娘的丢了!”
丽娘回头看了一眼,原本紧闭的庙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里面似乎还有人影在晃动。
丽娘转脸看着雾花,道:“我就是看出戏罢了,这到底是怎地了?这么好的戏子,你怎么就把她给杀了”
“看戏看戏,都他娘的看戏!”雾花回手又是一个耳光,“你也不看看是谁给你唱戏!”
这一耳光终于打醒了丽娘,丽娘先看了看倒在地上戏子,其实根本没有戏子,只有一套戏服而已,不用说,刚才给她唱戏的肯定不是人。
丽娘回头又看了看雾花,她的肩上还扛着黄芙,看来不是只是丽娘一个人着了道,黄芙也被这戏子给害了。
可为什么雾花没受害呢?
因为雾花根本看不懂汉人的戏,她甚至都听不懂戏文。
丽娘从小学戏,黄芙也曾跟着火玄四处演戏,她们两个对戏曲都有钻研,正好中了这戏子的手段。
不只是她们两个,还有身在后山的白冉。
白冉也喜欢看戏,对一些戏码也有研究,幸亏身旁的叶秋没怎么看过戏曲,见白冉神情异样,赶紧上前一剑斩向了那戏子。
这戏子似乎没什么法力,也不懂什么武功,被叶秋一剑砍中,立刻化作一团黑烟,地上只留下了一件戏服。见这戏子消失了,其余的鬼怪也纷纷退去,这一战还真是兵不血刃,赢得轻轻松松。
丽娘那厢也是如此,老叫花子之前送给她一把长剑,据说这把剑曾经斩杀过两百多人,血迹凝在剑身之上,日积月累竟成了点点花纹。
这把剑杀气极重,丽娘受过老叫花指点,剑术也精进了许多,等冲进庙内,转眼就把这群戏子砍杀干净,清莲和清月也没吃亏,把住后门没有失守。只是可怜了梅香,大户人家的丫头经常跟着主人家看戏,却被那几个戏子勾的失魂落魄,半天回不过神来。
却问这些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丽娘等人肯定说不清楚,就连李伏和陈达也看不出端倪,只有胡贤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他盯着戏服看了许久,喃喃自语道:“应该是个戏精。”
“戏精?”白冉一怔,“这是什么东西?”
李青在旁道:“哥哥莫听他胡说。”
胡贤笑道:“姐姐怎知道是我胡说?”
李青道:“戏精算什么东西?哪有胆量跑到这里行凶?”
众人面面相觑,白冉转脸对胡贤道:“这个戏精,到底是什么东西?”
胡贤道:“戏精虽然称之为精,却是一类鬼怪,介于役鬼和邪鬼之间。”
“役鬼?”白冉道:“就是那没什么本事的孤魂野鬼?”
胡贤点头道:“戏精生前多为名伶,一生痴迷于戏曲,死后仍念念不忘,便留恋于人世之间,不肯投胎重生。”
白冉似有所悟道:“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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