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贤说出了克制落头氏的方法,白冉听了十分欣喜。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疑惑。
白冉道:“牡丹对赵举人一往情深,赵举人为什么要害她?”
胡贤道:“这个也许不是他本意吧。”
白冉道:“不是他本意,那会是谁的意思?”
胡贤道:“据我所知,有一些飞头蛮对落头氏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他们只是落头氏的傀儡,被落头氏控制着做事。”
白冉道:“赵举人好像就是这一类,这么说来,是落头氏想杀牡丹,可她又是为了什么?”
“这可让我怎么说呢,”胡贤一脸难色道,“落头氏的心思无从揣摩,按我推测,多半应是出于妒忌。”
“妒忌?”
“落头氏和飞头蛮相处日久,而且双修之时彼此赤诚相见”
“赤诚相见?”
胡贤红着脸道:“就是会做一些男女之事,所以落头氏出于妒忌,有时会指使飞头蛮杀掉自己的眷属。”
白冉皱眉道:“这还需要指使么?她自己为什么不动手?”
胡贤道:“落头氏不能随意杀人,只有飞头蛮叫出对方的名字,对方答应了,落头氏才能杀人,这也是落头邪术的规矩。”
白冉道:“要是这样,我也踏实了,你们都挺好,从现在开始起,不准用名字称呼彼此,谁叫你们的名字都不许应声!”
众人点了点头,清莲在旁道:“原来是落头氏打翻了醋坛子,指使飞头蛮杀死了情敌。”
白冉叹一声道:“要是别人也就罢了,这个赵举人诸多行止令人作呕,怎么会有这么多女子为他倾心?”
黄芙笑道:“哥哥的行止有时也令人作呕,还不是让我们这群妹妹神魂颠倒。”
白冉闻言,从怀里拿出卷书,记下一笔道:“说我令人作呕,该打十鞭。”
黄芙见状恼火道:“人家伤还没好,你又想打!”
清莲笑道:“就是该打,什么时候把那张贱尻子打烂了,你也就不敢乱说话了。”
嬉闹片刻,白冉对清莲道:“好妹子,你先小睡一会。”
清莲道:“现在就睡?未免太早了吧?”
白冉笑道:“现在若是不睡,只怕今夜就没的睡了。”
清莲诧道:“哥哥要做一夜么”
白冉道:“是啊,多难得的机会。”
子时前后,清莲伸了个懒腰从牡丹房里走了出来,垂头丧气的坐在了门口。
黄芙听见了声音,也从隔壁房里走了出来,坐到清莲身旁,道:“怎么样,哥哥的手段如何?”
“狗屁的手段,”清莲噘着嘴道,“他让我先睡个饱,然后在这门口守夜。”
黄芙闻言笑道;“原来是坐一夜啊。”
清莲恨道:“死黄鼠精,恁地好笑么?你和那胡贤快活够了么?”
黄芙道:“谁跟他快活?我的身子是留给哥哥的,他敢碰我一下,我让他灰飞烟灭!”
“不要脸!哥哥哪只眼睛看得上你!”
两个人拌了一会嘴,清莲突然低声道:“闻到了么?好像有鬼味。”
黄芙道:“闻到了,和你身上的味儿差不多。”
清莲怒道:“你嘴怎么这么欠?”
黄芙道:“我去告诉哥哥!”
清莲道:“来不及了,你身上有仙气,鬼魂肯定怕你,你赶紧躲起来。”
黄芙一步跳上了房梁,清莲悄悄的站在了屋角,闭住了自己的气息。清莲当了几十年的鬼,她对鬼的习性十分熟悉,像牡丹这种刚刚死去的鬼魂,举止思维都很单纯,稍加哄骗就能应付,兴师动众,反倒容易将她吓跑。
没过多久,一阵阴风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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