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牡丹死了,白冉倒也没觉得什么,毕竟跟这位姑娘不是很熟。
可听说赵举人三个字,白冉的魂魄差点出窍,落头氏三个字脱口而出。
烟翠道:“先生,你刚说什么落头氏?”
“我刚说”白冉紧锁双眉,不知该如何向烟翠解释,只让烟翠把事情的详细经过描述了一遍。
自从赵举人因谋逆之罪被问斩之后,牡丹几次寻死觅活,起初烟云好言相劝,而后被她闹得恼火,让烟翠动了几次家法。别说这条法鞭也是管用,挨了打,吃了疼,牡丹似乎也明白了些道理,慢慢也就不再惦记这赵举人了。
可没想到除夕当晚,牡丹梦到了赵举人,按她自己描述,赵举人在梦里已经成了仙,和她缠绵了一夜,还要带她共赴仙境。烟翠只当她旧疾复发,随便骂了她几句。没想到自此以后,她夜夜梦到赵举人,以至于茶不思饭不想,客也不接,满口胡言乱语。
那一日,月红正在服侍客人,牡丹突然闯了进去,脱剥了衣衫和月红在床上厮打,吓走了客人不说还打伤了月红,烟翠大怒,狠狠打了牡丹一顿,打到皮开肉绽,牡丹不但不哭,反倒满脸笑意,当晚就上吊自尽了。
说到这里,烟翠流泪道:“是我心狠了,好歹多宽慰她几句,也不至如此,定是那姓赵的恶鬼回来勾引她寻死,这恶鬼真该永不超生!”
白冉闻言,一身冷汗湿透了衣衫,又听烟翠说道:“牡丹死后,我们姐妹把她好好安葬了,没想到她阴魂不散,夜夜在院子里徘徊,好多客人和姐妹都曾见过她的冤魂,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又脱了衣裳在院子里跳舞,一来二去,客人也不敢来了,生意也没法做了,院里的姐妹天天提心吊胆,从正月到现在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白冉低声道:“这可怎生是好啊”
烟翠哭道:“我们姐妹也不知怎生是好,只能没日没夜到天桥底下寻觅先生,哪成想先生开了客栈,却也不再下山做生意了,我这才冒死上了这南山,求先生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救我们姐妹一命。”
烟翠说着就要下跪,白冉上前扶起道:“好翠儿,你先去客房歇息片刻,我与友人商议一下再做决断。”
丽娘带着烟翠去了客房,白冉叫来了众人,把事情的过往说了一遍。李伏闻言叹道:“没想到这落头氏阴魂不散。”
陈达道:“掌柜滴,你到底怎么得罪了这落头氏?据我所知,这落头氏一旦失手,就不再纠缠了呀!”
白冉又把之前和赵举人的过节告诉了陈达,陈达闻言道:“看来是这落头氏相中了白兄,给白兄结下了鬼怨啊。”
白冉怒道:“扯你娘的淡,我和那东西结什么缘,赶紧想个对策!”
陈达道:“可是不好想滴呀,茅山派有几位前辈都死在了落头氏的手上,迄今为止也没有什么法术能克制这恶鬼滴呀。”
黄芙在旁道:“要不说你们凡人的法术就是不灵,只要她是鬼,就挡不住我一口仙气,哥哥不怕,我陪你去就是。”
陈达道:“黄姑娘,可不敢莽撞滴呀,都管落头氏叫恶鬼,那是因为说不清她的来历,落头氏身上的确有些阴气,可她身上还带着蛮族的邪术,单凭仙术恐怕也对付不了她滴呀。”
胡贤道:“我们玉虚门的一些法术可以克制蛮族的邪术,我也跟着白掌柜一块去吧。”
李伏道:“我最近新学了一些术法,或许也可以试一试。”
清莲道:“反正大家都是鬼,不如我们姐妹也一块去会会她!”
听了众人这么说,白冉有了几分胆气,点点头道:“与其提心吊胆的防备,倒不如和她来个了断!”却见陈达一脸愁容道:“掌柜滴,你非去不可滴么?”
白冉不悦道:“怎地?你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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