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夫妇正在前厅等着药方的消息,将到亥时,仆人来报,白冉准备开坛做法。
王员外不耐烦道:“就说我身体不适,让他先等等。”仆人走后,王员外对夫人道:“死到临头,这厮还敢装神弄鬼,江湖术士之流最是可恨!”
又等了半个时辰,白冉又叫仆人来催促,王员外怒道:“你自想个缘由,敷衍他两句便是,莫再来纠缠我。”
又过了半个时辰,眼看到了子时,去找名医的仆人回来了,员外一脸欢喜道:“可是破解了药方?”
仆人面带窘色,低声道:“先后找了张家c赵家c肖家c余家c范家五位名医,他们也都用尽了心思,可没一个人能破解这药方。”
王员外怒道:“一般废物!且把汤药带到薄凉城去,叫陆神医试试。”
仆人道:“去薄凉城,来回便要一天一夜。”
王员外声色狰狞,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道:“那你还等什么?”
仆人赶紧收拾东西去了,员外夫人在旁道:“这可怎生是好?”
王员外叹道:“今夜还不能杀他。”
不多时,又一仆人来报:“北山马六爷叫来了四个一等一的好手,现在客栈里候着。”
王员外道:“且让他们在客栈里多等一夜。”
这个仆人前脚刚走,又一个仆人急忙来报:“老爷,门口来了一群百姓,说要看活神仙捉妖!”
王员外勃然大怒道:“哪里来的刁民!敢来我门前闹事!多找些家丁,给我驱散了!”
话音未落,又来一仆人道:“知府大人驾到!”
王员外怒道:“他又来作甚!”
仆人答道:“他说是来助白先生斩除妖邪。”
“胡闹!”王员外暴跳如雷,“却把我王某当做什么人?却把这里当做什么地方!叫人把他给我赶走,叫他再也别登我的家门!”
仆人没想到王员外发了这么大的火,转眼刚要出门,却被王夫人拦住了:“这可使不得!吕大人乃四品大员,州府之首,咱们既然在雨陵城安身,又岂敢怠慢了人家?这却万万不能莽撞!”
王员外闭上眼睛,对着半空叹了口气,好歹慢慢平静下来,且整饬衣冠,出门去迎吕知府。等出了府门,却叫热闹,门前一条大街人山人海,见了员外老爷,更是喧闹一片,有好事之人在旁喊道:“员外爷,我们帮你捉妖来了!”
看着这阵仗,那般家丁哪敢上前驱赶,能守住大门已然不易,王员外也只能陪个笑脸,好言相劝:“各位乡邻,犬子重病在身,正须静养,诸位看老朽薄面,请回吧!”
雨陵城本来就不是个太平地界,南山上的种种传闻家喻户晓,可听过的人多,却没几个人真正见过妖魔鬼怪,而今活神仙白冉亲自到员外府捉妖,谁不想来开开眼界?众人兴致正浓,哪肯轻易散去,焦头烂额之际,又见几个衙差走上前道:“员外,我家大人已等候多时了。”
王员外闻言慌忙赔礼道:“却误了大事,却误了大事!”
原来吕知府见前门人太多,怕引出些闲言碎语,便去后门等候,老员外跟着差人,一路疾行到了后门,等见了吕佐青,赶紧上前施礼道:“老朽忙中出错,却怠慢了大人,恕罪,恕罪!”
吕知府赶紧上前还礼:“恩师这是哪的话,能为恩师尽一份绵薄之力,实乃学生之福。”
王员外上前低语道:“人多眼杂,子元随我到寒舍叙话。”
吕知府跟着王员外进了宅院,本想穿过后园去正厅,说几句客套话,把这吕知府劝走,不想却在半路上遇到了白冉。
“吕大人!白某恭候多时了。”白冉上前施礼,王员外怒火中烧,却又不便发作。见白冉衣着庄重,吕知府道:“先生可是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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