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睦相处了,你要知道,所有的亲人都只此一个,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一定要珍惜啊……”
“小玦,你呀,以前总是对我爱理不理,现在终于不再拿背影对着我了,可想而知,你的心其实是很软的,对人也是很好很好的,既然对我都能那么好,为什么不对你的哥哥好一点呢?他可是这世上你唯一的亲人了……”
“小烈,你……我一直以为自己是那个唯一能温暖你的人,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就……祝你美满幸福吧……”
她独自一人坐在笼子前,絮絮叨叨地跟那些蠢萌蠢萌的小仓鼠们说了好一会儿,就像是对着那四个大男人,唇边始终噙着浅浅的笑,真诚地祝福,默默地道别……
黎明初晓。
玉琅山陵园里焚香袅袅,淡白烟气与薄雾交缠缭绕间,缓缓行来一道超然清绝的身影,一步一步,似清风拂来,淡薄的烟雾在他身周轻飘飘地散开,宛如晨曦烟光中缓缓步来的世外之士,素洁,静美,不染半分俗世的尘埃。
依然是陵园里最豪华的那个墓区,但这一片墓地却位于最为幽僻的角落里,且占地面积也不大,墓旁只有一株如伞如盖的木莲树,不像卿离的墓地那样占地甚广绿植丰茂,犹如一片花园,这一片墓地明显要冷清空寂许多。
蓝逸停下脚步,在墓前站定,一贯沉静的面容如同平静湖面终于泛起微澜,漾开一圈又一圈的哀伤。
他久久凝注着那明显陈旧的墓碑,澄澈的眸底渐渐水光隐隐,投映出无尽的懊悔与自责。
简洁的仿古墓碑上篆刻着两个曾在君城显赫一时的名字——
柳辛铎,纳兰如玉。
“爸,妈,对不起……”
天人永隔,如今只能隔着一座冰凉的墓碑,默然凝望。
一滴泪,自那洁净如瓷般的脸颊上滑下,无数过往,沉凝在这一句喃喃低语里,欲说还休,掩面无言……
那年那时,他太年轻,太张扬,活得太过单纯美好,不懂世间险恶,不明人心叵测,很轻易就被人拿捏住把柄,自己被欺骗践踏不说,还连累得父母深陷丑闻困境,被无穷无尽的敲诈勒索,导致庞大家业迅速败落。
如果不是他惹下的那场大祸,现在的柳家肯定仍然屹立不倒,父母也不会因此心力交瘁过早离世。
如今的君城,柳家早已成为历史的烟尘,湮没在时光深处,不再为人所知,纵使他已跻身世界顶级珠宝设计大师的巅峰高位,却因为那段丑闻,只能隐姓埋名,根本不敢重振柳家家业,怕再次陷入舆论的漩涡,怕再次害了自己的家人……
默默凝立,沉沉忏悔,直到晨光里薄雾渐淡,寒霜沁湿眉端发梢,蓝逸才缓缓转身,黯然离去。
回到医院,仰头看着大门上“文慈医院”几个大字,蓝逸淡静的面容上闪过一抹复杂,随即垂了眉眼,平静如初。
走进姐姐蓝嫣的病房,他脚步微顿,有些惊讶地看着默默坐在病床边的女孩,她一直出神地凝视着昏睡中的母亲,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
“团团……今天这么早就过来了?”蓝逸忍不住抬手看了看腕表,此时还不到早上八点。
俞团团闻声回过神来,扭头看向蓝逸,朝他笑了笑,站起身来。
“舅舅,”她抿了抿小嘴,将那双略显局促不安的小手藏到了身后,“那个……我想……有些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蓝逸俊眉微微一扬,点头:“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商量。”
俞团团愣了一下:“……什么事啊?”
“我上次跟你提起,想给姐姐办理出院,”蓝逸神色平静,语声既轻且缓,“我打算把姐姐还是接回南郡去,在那边我已经买下了一座别苑,那里远离闹市,环境十分静谧清幽,很适合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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