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一直在关心着她母亲的情况,原来他在很多她不知道的时候,默默为她做了很多事,连她自己都没有过多地去询问转院的事,可是他却一直放在心上。
“风云烈……”一股热意冲入眼眶,心里早已洪流泛滥,哽塞住酸酸的咽喉,她张了张小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风云烈仍目视着前方,搭在方向盘上的右手却放了下来,轻轻将她的小手握在了手心里,像是已听到了那些她没有说出口的话语,玉琢般的手指摩挲着她嫩嫩的手心,就是他温柔的回应。
俞团团一直怔怔地看着他,车窗外偶尔晃过一盏路灯,一闪的光亮中,他完美的侧影一明一灭,峻峭如黑夜与白日交界处的峰峦,一半光明,一半沉暗。
一幕幕的过往如同浮光掠影,在脑海里翻出层层浪潮,撞击着她的心房,在灵魂深处回响。
于她,他是光明中的盖世英雄,是黑暗里的暗夜骑士,总是拯救她于危急之际暗黑之时,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为她做了那么多,点点滴滴,汇流成河,一浪又一浪地冲击着她心灵的堤防。
原来他们之间,不仅仅只有一纸契约一份婚,不仅仅只有她按下的那个小小指印,更多的,是他无声篆刻的印记,于沉默无言里深刻入骨,胜于任何流于表象的签字与印章。
而她呢,她又为他付出过什么?
俞团团沉默了,心房某处忽然微微的疼,想起初见时,他是那样孤远寂寥的极地冰山,而现在,他努力想要靠近春江彼岸,可她,却始终冷淡得拒他于千里之外……
等候在门廊下的祁伯,对自家少爷抱着少夫人下车的画面,已经见惯不惊泰然处之,下意识地跟了两步,便在少爷的吩咐下,笑眯眯转身,放心休息去了。
俞团团泡在热腾腾的浴缸里,又快要昏昏欲睡,心里想着不要再像上次那样睡着,意识却已随着朦胧的水汽而模糊起来,对于轻轻的敲门声和温柔的轻唤都无法做出及时的反应。
“又睡着了?”近在耳畔的清凉语声,终于撩拨到意识里最后一根清醒的弦,铮的一声弹鸣开来,荡尽朦胧水雾与模糊倦意,山水清明,波光如镜。
那对半掩的倦怠眸子蓦地掀开,于氤氲雾气中乌亮亮地睁大,瞪着俯身而近的美好身影,惊愣地凝固在了热水中。
半晌……
“啊!你……”回过神来的小姑娘顿时大羞,两只白白的细胳膊赶忙地遮掩着自己浸在水中的身体,却哪里遮掩得住,恨不得整个身体都蜷在一起。
“你你你……”小姑娘无处可躲,小脸爆红,连身体肌肤都艳若桃粉,“你怎么进来了,啊啊啊,不要看不要看,呜呜呜,你干嘛老偷看我洗澡……”
男人无奈直起身,雪融般温凉的眸光却仍坦然无愧地凝在她粉红的肌肤上:“我担心你又睡着了,还有,你没有拿内衣浴袍进来,一会儿要怎么出去?”
“……”蜷成一小团的女孩紧闭着眼睛,仿佛站着的那人才是被看光光的那个,“那……那你也不能就这样进来啊!”
“我敲了门,也喊了你,你没有回应。”
“……”俞团团噎住,大脑似乎出现过空白断层,她无言以对。
风云烈无声地叹了口气,展开手中拿着的淡黄色毛巾浴袍,闭上了眼睛:“热水里泡太久会缺氧难受,起来吧,我不看你就是。”
俞团团闻言,犹豫着睁开眼睛扭头看去,见他真的闭上了眼睛,浴袍被他双手展开,只等着她起身,就把她包进浴袍里去。
她小脸顿时又感到一烫:“你……你放下浴袍,我……我自己会穿。”
男人却不动:“我说过,今天不会再让你多走一步路。”
“……”俞团团抿着小嘴,知道劝不走他,只好妥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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