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伤得怎么样了?”小家伙急急的问。
巴颂一直锐利着眸光警惕的注视着车后有无河屯义子们的跟踪,“你去了就知道了!保证会让你掉眼泪的!你义父也太狠了!”
这就有点拉仇恨了!
而且还有那么点儿挑拨离间的意味儿!
要知道丛刚身上的伤是旧伤,应该是跟河屯无关的。
巴颂就是气不过河屯竟然要灭口主子丛刚!因为丛刚为了封行朗一家,连命都付出过好几回了!
河屯这是眼瞎了么?竟然还想对主子灭口?!
“那我亲爹这几天一直在守着大毛虫的?”小家伙澄澈的大眼睛里开始积聚起晶晶亮的泪水。
“嗯……我家主子还算给你亲爹面子!”
“你们真是的,这么多人连大毛虫都保护不好,也真够没用的!”小家伙不满的嘟哝一声。
越野车在医院附近绕行了两三圈,在确定无人跟踪之后才驶进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亲爹……亲爹……大毛虫呢?他要不要紧?”小家伙急切的扑进了亲爹的怀里。
“命是保住了……但还需要长期休养。”
封行朗将多日未见的大儿子紧紧的拥抱在怀里,温情的亲昵着小东西的脸颊。
“快带我去见大毛虫吧!我好担心他!”
然而,小家伙并不留恋亲爹温情的怀抱,到是更为担心住院的大毛虫。
当看到无菌室里的丛刚时,小家伙难过的掉下了眼泪。
看到呜呜咽咽哭泣中的大儿子,封行朗心头也涌上了片刻的酸楚。不仅仅因为丛刚对自己一家的付出,还有他们之间亦兄亦友的深厚感情!
不单单是妻子把丛刚当成了亲人,还有自己的孩子……以及他封行朗自己,怕是早已经把丛刚当成了生命中无法割舍的挚友。
这世上有很多种感情,不单只有爱情能让人刻骨铭心!
“大毛虫没事儿了,他会好起来的。”封行朗沙哑着声音安慰着哽咽不止的大儿子。
“大毛虫是不是很疼很难受?亲儿子真的好心疼他!”
小家伙嗅着已经堵塞住的鼻子,“亲爹,我能进去抱抱大毛虫吗?”
“可以!但你不能这么哭闹……因为大毛虫不想看到哭鼻子的弱者!”
小家伙瞬间就抹去了眼眶里的泪水,“那亲儿子不哭!做个坚强的孩子!”
可那泪水还是止不住的从泪汪汪的眼晴里溢出来,小家伙急急的擦拭着。
封行朗的心被拧得生疼,“乖儿子,大毛虫已经没事儿了……他会好起来的!”
就在刚才,封行朗也考虑过:要不要让儿子看到丛刚如此挫败赢弱的一面?
或许在小家伙的心目中,丛刚一直都是个无敌的强者。他不会受伤,更不会倒下。永远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包扎得像个提线木偶似的任由那些冰冷的医疗器械摆布着。
别说一个才十岁的孩子了,就连封行朗也很难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看到儿子小小的身体穿套在不合身的无菌服里,封行朗的心头又是一阵泛涩的酸楚。
“大毛虫,你要快快的好起来……我跟亲爹都守着你呢!”
小家伙握着丛刚一侧的手,一边嗅着鼻子努力的逼退泪水,一边贴上自己洗干净的脸颊来蹭亲丛刚的手背,“也不用太快,可以慢慢养身体的,那样会舒服点儿!”
封行朗本是要回趟封家看下怀孕中的妻子和小儿子的,以及去公司处理一下那些紧急事务;可在看到大儿子如此的难过时,双腿却似有千斤重,让他挪不动离开的步伐。
“诺诺,亲爹要回趟家,看看你妈咪还有虫虫弟弟……”泛哑的声音,染着哀愁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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