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已喝了一肚子茶水,见她回来,季赢呐喊:“你是去了哪里,怎么去了那么久?”
“去庆林宫见了见我母妃。”裴谢堂含笑。
季赢便想起了曲贵妃,不好再问。
裴谢堂关心的问季赢宴席到了哪一步,季赢说人都到齐了,她抬头看去,果然全部的人都落座了,就等着帝后到来。
她看向陈家那一桌。
陈昭和陈珂分坐,这会儿进士们都各自回了自己的位置,林间和贺满袖也都回了自己的位置,这会儿正在说话。见裴谢堂回来,贺满袖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两人目光交错,贺满袖微微颔首,露出笑容来。
得手了。
裴谢堂提起的心落回了肚子里,便不再理他,只跟身侧的季赢和岳溪秀说话。
不远处,两双眼睛眨都不眨的落在她身上。
朱信之瞧着裴谢堂和贺满袖用眼神打了个招呼,心里就是一个咯噔,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下意识就想起身。方一动,他又觉得不妥当,只得重新坐了下来。
今日琼林宴,他没带孤鹜和长天进来,身侧只跟着几个内监。他不确定宫里的内监到底是谁的人,万万不敢用,便如坐针毡,手心冒汗,只盼着今日琼林宴别出什么事情才好。但想到那个人的行事作风,又觉得不对。
从擂台上被人算计开始,她就压着一口气!
也怪自己不够精绝,怎么就忘了谢成阴这个人是睚眦必报的,当初樊氏等人惹怒了她,哪一个又讨了好处?如今东宫算计她算计到了擂台上,她能忍得住这口气才是怪事。
可是,那是东宫啊,她什么都没有,拿什么跟人斗?
不知不觉中,朱信之心念急转,内心已焦灼成了一团。
不是担心她要算计人,而是担心她会吃亏。
另一侧,曲雁鸣也眯起了眼睛。他不知道贺世通就是贺满袖易容的,只瞧着贺世通面容生得不错,裴谢堂连连同他逗乐,显然两人很熟,他心中不舒服起来。她面对自己的时候,从未如此松懈信任,他嫉妒得不行。
这种情绪一直缠绕着曲雁鸣,让他格外分心。身侧太子跟他说话,他低声回了句什么,太子显然不满。
砰地一声,太子重重放下了茶杯。
曲雁鸣这才收回目光,暖意融融的同身侧的太子说了句什么话,太子的面容才缓和了下来。
“岳溪秀,季赢,一会儿我们一同去给文科的进士们敬酒,以后大家在官场上就都是同僚,咱们在外打战行军,还少不得要文官帮衬,这关系可不能弄糟了。”裴谢堂微微一笑,同季赢和岳溪秀说了自己的打算。
岳溪秀这一次答应得很爽快:“好。”
季赢也直白:“我听你的。”
这件事就说好了。
太子同曲雁鸣说了几句话后,见曲雁鸣始终心不在焉,他有点郁闷,正好陈昭和陈珂落座,太子就侧身同陈昭说话去:“怎样?”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陈昭颔首。
太子微微一笑:“好。”
只简单两句,倒是把曲雁鸣从自己的心思拉了回来。他侧耳听了,那两人却没再说什么别的,已经各自归位。
这一场宴席,各怀心思。
很快,宣庆帝带着陈皇后到了琼林宴。参拜之后,各自落座,宣庆帝便道:“今日宴席,主要是为了新科及第的各位进士所设。今日是自由宴饮,中唱名,让朕对对脸。”
中领了命,拿了长长的卷轴,便开始唱名。
琼林宴上最有意思的一个环节便是唱名,裴谢堂最喜欢这一环,故而腰板挺得笔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中手中的卷轴。岳溪秀和季赢都不知道什么是唱名,徐白用和简来春也露出了好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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