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陈倾认识程景昊以来,被她称为“程律师”的这个男人,一直是专业、冷静、温文尔雅的代名词,甚至有时候一丝不苟到有点刻板。
像父亲,像兄长,像教导主任,程景昊的人设仿佛一直和“人生导师”相关。
很多次他帮她解决问题、渡过难关,一直给予、不求回报也从未对她索求。
如果这都不算爱,还有什么能解释这一切呢?
成熟持重、清晰豁达,似乎所有问题对他来说都有解决办法。他的眼底从来不见阴霾,不管她需不需要,他一直在她身边,从未离开过。
即便如此,程景昊却从未对她如此明显地表露过心迹,更没有如此直白的说出“爱”。就算是眼前这种情况下,他也并非像林樾那样直抒胸臆,而是用定语问她“可不可以”。
陈倾强迫自己还被宿醉余威控制的大脑快速做出反应,但程景昊似乎没有在期待她的回答。
“你不是小孩子了,我想你应该知道,昨晚最坏的状况会发展成什么样。”程景昊低下头,唇边的线条紧绷着,“你所经历的这一切,其实根本不该由你来承担。”
“程律师,”陈倾开口道,“昨晚的情况,我害怕了,当然害怕。”
“害怕为什么还要去?你不懂得最简单的趋利避害吗?”程景昊的声音隐忍着。
“我需要拿到那份《补充协议》,无论如何,无论手段。”陈倾平铺直叙的声线,让程景昊内心开始有些繁乱。
原来她明知道害怕,明知道危险,还是要去试一试。
“玩心计你是玩不过老d那种人的,我说过有些事情你做不到,你是很聪明,但你没混过社会,缺少经验。”
“程律师,我不能衡量我的经验够不够用,林一衡的案子不能开庭,这是我要达到的目的,所以我必须要做到。”
程景昊望着陈倾眼睛里明显的倔强,很想抽一支烟来缓解自己紧绷的情绪。
但是陈倾不喜欢烟味儿。
“头疼的话,就再休息一会儿吧。”他看了陈倾几秒钟,放弃了那些刚刚在他看来非说不可的话。
“没事了。”她的嗓音还是透着沙哑,没有彻底恢复。
“那好,我送你回学校。”
陈倾点点头。
——
林一衡工作室里,向秋再一次“苦口婆心”。
“一衡,别再和远辉哥赌气了,《海上州》那边这两天有新动静,我们再争取一把,你不是一直很期待这部剧吗?”挑大梁的男主,又是大ip,林樾本来是这本书的书粉,作者和导演都对他很满意,这种种优势加在一起让向秋觉得,这部剧的男主对林一衡来说根本就是探囊取物。
林樾根本没听他说一个字,他把手机放到桌上,眉头紧蹙。
“向秋,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林樾抬起头询问地看着向秋。
“她?谁?”向秋条件反射地问,旋即他就明白了。
“就是她拿来那个什么协议让你签字之后,好像就再没见过了……”向秋回忆着。
“我已经超过24小时没有联系到她了。”林樾说,眼神里溢满担忧,“她不接电话,也没有回微信。”
“也许是有考试?”向秋漫无边际地找着理由。
林樾还在胡思乱想,手机先响了。
他马上抓起手机,可手机屏幕漆黑一片。旁边的向秋做了和他同样的动作,向他示意出去接个电话。
林樾又颓然地缩进沙发里。
“一衡,”不过半分钟,向秋急切地推开门,“有个律师想要见你。”
“律师?”
“是的,他说他姓程。”向秋几乎咬着“程”字的尾音,充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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