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昊看着陈倾走进宿舍楼,默默的在月光下站了一会儿。
他再一次拨通了马天毅的电话。
“天毅”程景昊说“去除疤痕的药膏你还有别的推荐吗?”
马天毅那边一阵杂乱的声音,没有回话。
“说话。”
“我这不给你找呢吗,”马天毅说“除了上次那种,好像还有一种从泰国带回来的。不过……只能外用啊程律师。”
“胳膊上。”程景昊继续简短的说。
“我说程曰天,上次是膝盖,这次是胳膊。”马天毅的声音带着促狭,这八成还是上次那个何方神圣的姑娘吧,“你花样挺多的啊。”
“你在所里?”程曰天是程景昊的“外号”。
“在……”马天毅立刻又怂了“不在,你别来。”
“我去拿药膏。”程景昊说“顺便和马律师请教一下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
对面的马天毅立刻把电话挂了。
——
陈倾回了宿舍,觉得这点小擦伤几乎不值得处理。
迎新晚会隔天,陈倾就去了管弦乐团报道,徐如笑得见牙不见眼,两个小时的练习下来,她觉得也能适应,虽然指导老师要求长笛声部加花部分吹了好几遍。
长笛声部的几个人水平相当,第一次合奏效果竟然还不错。大家在一起交流到底该给自己的犯罪工具涂强生还是涂美加净护手霜。
练习结束之后,徐如悄悄的凑过来,“你刚刚注意没有,就那个高高的,穿着……”她忽然抓住了陈倾的胳膊“啊……就是正在走过来的这个。”
一个穿着红色t恤的男孩子朝着她们俩走过来,短短的黑发,眉目之间都是耀眼的青春,陈倾觉得他长得有点类似谢让那种路数,有一眼惊艳的效果。
不像林樾,他的干净和纯粹,甚至青涩,在她眼里是任何“惊艳”的皮囊无法比拟的。
陈倾感到徐如的指甲抠进了她的肉里。
“师姐,你好。”男孩弯下腰和她打了招呼。“我叫萧逸杭。”
“你好。”她回答。
“昨天迎新晚会上,”他朝着陈倾的胳膊努了努嘴。“非常抱歉。”
“呃……没什么。”但陈倾并不记得见过他“你是抬桌子的人?”
“我是前面那个,”萧逸杭挠了挠头,摆出一个卖萌求原谅的表情,“划伤校花小姐姐的共犯之一……”
陈倾觉得徐如的指甲更深的陷进了她的肉里。
“你都研三了,什么男人没见过,淡定点ok?”她咬着牙对徐如说。
“我天哪陈倾,这是卖萌的小奶狗啊……”徐如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话,“我家老马相比之下就是个年老色衰的哈士奇啊……”
“……”
陈倾并没有和“小奶狗”继续说话,因为她怕自己胳膊被徐如卸掉。
她继续咬牙拉着徐如走出排练室的门。
可是萧逸杭追了出来“师姐,我们都互留了联系方式,可还没有你的……”
“不好意思”陈倾看着眼前耀眼的萧逸杭“今天忘记带手机了。”
一个堪比当庭翻供的烂理由,被她说的很真诚。可惜喜闻乐见的是,她的手机响了,铃声就从她口袋里传出来。
萧逸杭一脸“这波操作弱爆了”。
“师姐,忘记‘忘记带手机了’吧?”他打趣了一句,然后潇洒的转身走了,手里提着他的提琴盒子。
“小奶狗,嗷嗷嗷……”徐如对陈倾摆出了星星眼。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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