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银子大操大办了?”一妇人道。
“听说是夏记赔的烧埋银子。”刘姐姐道。
“你还没听说?县老爷已经判了,朱老五是自己醉酒磕死的,与夏记无关,他们这是故意想借此捞一笔呢。”另一妇人道。
“也是造孽,他家老母亲连药都喝不上,老五还日日拿着那点钱吃酒,每回吃的醉醺醺回来,遭罪的都是他家媳妇儿,动不动就拳打脚踢,你没看朱李氏身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就没处是好的,这下也算解脱了,只是苦了那孩子,早早便没了爹。”先前的妇人叹道。
大伙儿听闻,唏嘘不已。
忽然有一年轻媳妇儿,四处张望,往夏花的方向扫了一眼,见无异样,小声嘀咕起来,旁人忙向其靠拢,夏花见此,趁人不备,挪了挪。
夏花距离那人有些远,听得不甚清楚,模模糊糊听见什么得了人唆使,大闹一场,事后少不了好处之类的。
很快,人便散开,各自忙活儿,过了会儿子,夏花估计听不出什么,便去了别处。她晃了一圈,也没见着曹怀诚,心里不免着急。那时在公堂,朱家人多是干嚎,除了一位老者及小男孩,估计是朱老五的父亲及儿子,面有悲戚,小男孩哭泣不止,余下众人倒是做戏成分较多。这时一见,思及刚才厨房听闻的,也算说得过去。
“阿花,走,咱们出去再说。“曹怀诚道。
曹怀诚满头大汉,语气焦急,夏花赶紧跟着他往外走去,两人一路小跑,穿过小巷,一直到大街上,才停下喘气。
“诚哥哥,快说,你是不是听到了啥?”夏花边喘边道。
“哥在他家二门处见一位老者有些奇怪,随即想起在堂上见过,边跟着他去了,他径直往里走去,我见当时人少,便跟着去了,以免发现,不敢离的太近,直到他进了最里间,我赶紧过去,屋里断断续续传出声音……”曹怀诚道。
据曹怀诚所说,很可能屋内的老妇人是朱老五的母亲,且已卧病不起,朱父将今日堂上的事情一一说给她听,中途便提到了,背后之人不会再付另外一半。
“诚哥哥,你仔细想想,他们有没有提及幕后之人?”夏花道。
“没有,听他们对话好似也没有见过。哥本欲继续听听,后来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只好寻地方躲起来,可那处没有啥可遮蔽的,也就低头往外走去,经过他们时,估计有三、四个人,其中一个扫了咱几眼,我心下担心暴露,便加快了步伐,后来到了一处人多的地方绕了一圈,就出来了。”曹怀诚心有余悸。
夏花也将自己听到的说了一遍,两人合计一番,看来确实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不过是恶心夏记,最好是铺子关门。
没多久,两人回到铺子将此事告知了夏志安,一一询问了铺子掌柜、账房、主厨等看看他们最近是否有得罪他人,结果都说没有。
“周叔,你看这事儿会不会是别的店家欲挤兑铺子?”夏花道。
周掌柜想了想,摇摇头,“夏记的吃食自营业以来就是独有一份儿,后来有些店家模仿,也并未抢走多少生意,倘若是别的店家,那目标就太大了,每家都有可能。”
夏花想想也是。
“周掌柜,这事多亏了你和成林老弟,大伙儿也颇为齐心,你安排一桌席面,庆祝庆祝。”夏志安道。
周掌柜笑着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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