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多为名义与名分,很少能得到真正的有价值的学问。因为大师一般门徒众多,少则上千,多则上万,不可能一一教授,能聆听其一些理论及感悟或得到几次有价值的指点已经是幸事,真正能得到其真传的,无非身边器重的几个而已。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有的大师根本记不得徒弟的名字,甚至根本认不得自己的徒弟。你如果拜了一位连自己的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师父,不知会作何感想?但慧通法师不同。目前为止,他只收了四个徒弟,如果算上你,一共才五个。你是师父的关门弟子,所以,师父肯定会单独的一对一的传授,师父如果倾其毕生的心血,那么以你的领悟力,你必能大成。“少拍马屁。”“原来你是匹马。”说话间,方羽已经领着语嫣来到了五台山的万佛阁主持的住室。语嫣惊问:“万佛阁?这里,不是常青主持哦不,是师叔的住处么?”“正是。”“那师叔可好?”方羽拍拍她的肩,别急,会见到的。两人坐下,少时,一个花白胡子四寸长、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进来,身后,便是语嫣熟知的常青主持。岁月的年轮在老者的脸上深深的刻下了足迹,只见老者步履稳健又轻盈,目光炯炯又慈爱。显然,这个老者,定然是慧通法师了!方羽突然跪倒在地,毕恭毕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师父,请恕徒弟不孝!”“徒儿不妨起来说话。”慧通法师轻轻托着方羽肘关节,已然明了于胸。语嫣站起身,也毕恭毕敬的作了一揖:“师父好。”“不必如此。”慧通法师挥了挥衣袖,一阵劲风扑面而来,掀了方羽一个仰面朝天,语嫣身子晃了晃,却未移动半步。“师父”方羽欲言又止。“阿弥陀佛!”慧通法师已然明白一切,他转头问徒弟,“你有何想法?”方羽跪在地上,不敢起身,但说话的声音却字字有力:“弟子不孝!不悔!”“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你,可曾痛苦?”“弟子,不苦。”“如果你不给自己烦恼,别人也永远不可能给你烦恼。因为你自己的内心,你放不下。”“弟子,无怨无悔。”“不宽恕众生,不原谅众生,是苦了你自己。”“弟子,心甘情愿。”“阿弥陀佛。”慧通法师叹了口气,道,“徒儿,起来吧。”“谢谢师父。”慧通法师道:“你且一旁等候。”继而,他转头问语嫣:“姑娘可是金语嫣?”语嫣立刻答道:“正是。”“可是方羽的挚爱?”“不是。”方羽一愣。“此言何意?”语嫣答道:“我中有他,他中有我。我即是他,他即是我。已然不分彼此。故曰非挚爱。”“姑娘可知晓身上有了方羽的二十年的功力?”语嫣诚恳的回答:“请求师父将它还给方羽。”“为时已晚。”“既然如此,请师父收我为徒。弟子定当孝顺师父,尊重师兄长辈”“少林寺不收女徒。”慧通法师道。这依然是拒绝了,方羽的心里一阵发紧,站在一旁却不敢出声。“我可以女扮男装。”“说一句谎话,要编造十句谎话来弥补,何苦呢?”语嫣答道:“心说值得,一切便值得。”慧通法师沉默少许,突然问道:“你能过得了情关么?”方羽一阵惊喜,这是收徒的讯号了!宝贝,说能过!说能过!没关系的!“不能。”语嫣的回答让方羽如坠冰窟。“你可以拥有爱,但不要执著,因为分离是必然的。”语嫣答道:“人可以分离,心,从不曾离开。”“听闻姑娘琴技非凡,今日可否为老朽弹奏一曲?”“请师父指点。”说着,语嫣盘腿而坐,指尖轻抚爱琴,悠扬的琴声缓缓的飘出了室外,飘向了远方时而如蜿蜒流淌的小溪,时而万马奔腾慷,时而温柔缠绵,时而慷慨激昂一曲毕,语嫣起身,恭敬的作了一揖:“师父以为如何?”“仿若昨日。”慧通法师捋着胡须,点了点头,“不错。”“谢谢师父夸奖。”慧通法师道:“前些年老朽独坐夜空,偶得一曲,姑娘可曾愿意听听老朽的拙曲?”“洗耳恭听。”慧通法师接过古筝,微微一笑——这琴声,尖锐!刺耳!方羽忍不住皱了皱眉,捂住了耳朵。常青主持口中默默地念着“阿弥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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