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要去西山院读?
一下子,所有人的脸色变了。
有人觉得自己心口也火辣辣的疼起来,甚至感觉一下子没了呼吸一般。
西山院……
…………
“啥?”方继藩看着气喘吁吁而来的朱厚照,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平叛了!王伯安那家伙,太狠了,带着两千个读人,生生将叛贼们统统砍了。”朱厚照到现在,还是不可思议的样子。
而方继藩,则是露出几分难以置信,却又觉得,历史上的王守仁,不就是这样的狠人吗?后世的时候,虽也有号称所谓王学门人的家伙,却满口谈心性,将这王学当做高深的经学一般,一字一字的研读。而后还莫名的生出了优越感,以自己学会了高深的王学而得意洋洋。殊不知他们的祖师爷,读和传道,都只是业余爱好,专职就是砍人,从江西砍到南宁!
不然这追赠的新建侯,追谥的文成公,怎么来的,是充话费有送吗?
至于后世那些抱着王学经,大谈心性的家伙们,也不好好想想,人家王圣人会认你们这些不肖徒子徒孙吗?
不知不觉间,方继藩便叉起腰来,道:“伯安啊,还不错,众弟子之中,他最不让我操心了,想不到竟有如此成就,为人师的,很是欣慰啊。”
朱厚照便乐呵呵的道:“说起来,本宫还是他院长呢。”
方继藩忍不住白他一眼。
朱厚照心情好,当没看见,又说起了翰林们入学的事。
方继藩显得有些诧异,陛下似乎开窍了啊。
要知道,方继藩眼中的弘治皇帝,那可是大臣们调教出来的乖宝宝,不曾想,竟玩了这么一手,这是釜底抽薪,直接给那些清流们一招背刺,好下流,可是方继藩喜欢。
方继藩托着下巴道:“翰林官,可都是国家的柱石啊,将来都是出将入相之人哪。不可小看了,他们既然入学,若是不教好,陛下势必要责怪……”
说到这里,方继藩深深的看了朱厚照一眼,才继续道:“陛下不会揍我,我有脑疾,经常脑壳疼,但会揍殿下。”
朱厚照虎着脸道:“知道,知道,会教好,棍棒底下出孝子,本宫怎会不知道,打不死他们。”
方继藩拍拍朱厚照的肩道:“最重要的是,难道殿下没有看出来,陛下对殿下而今寄以了厚望吗?陛下越来越认可殿下了,殿下可千万不要让陛下失望啊。”
朱厚照一呆,不确定地道:“有吗?本宫怎么觉得父皇很嫌弃本宫?”
方继藩苦口婆心的道:“少说两句狗皇帝,就不会嫌弃了。”
朱厚照撇撇嘴:“才不是呢,父皇又听不到。”
“这可未必。”方继藩道:“不是有句话叫隔墙有耳吗?陛下耳目多的是。”
“……”朱厚照听罢,莫名的觉得后颈凉飕飕的,忍不住左右看了一眼,才呼出了口气。
不过……方继藩说的有道理啊,父皇这一次似乎是在考验自己,这些翰林官,得好好教着才是。
…………
方继藩到了下午时,被诏入了宫中。
去的却是后宫,陪着太康公主同去的,陛下和张娘娘想念太康公主,命太康公主觐见!
现在太康公主身怀六甲,作为驸马都尉,自当陪同。
弘治皇帝也在此,哄着朱载墨睡了,见了方继藩和朱秀荣一同前来,心里高兴极了,见朱秀荣要行礼,忙慈和地道:“你有身孕,无需行礼。”
方继藩在旁乐了,陛下对朱秀荣,还是很疼惜的。
接着便听弘治皇帝道:“让继藩代你行礼吧。”
“……”方继藩感觉自己唇边的微笑有点僵,有一种RI了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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