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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炎热。
方继藩穿着夏衫,烧包的将太康公主所绣的荷包挂在腰间,父亲许久没有来信了,让方继藩担心他……是不是给自己找了个后娘。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啊,爹啊,儿子大了,该娶媳妇了啊。
一念至此,方继藩便忍不住想修给远在贵州的爹,可想了想,要矜持,我方继藩大丈夫,何患无妻。
只是这一日大清早,却有宦官匆匆而来:“陛下有请。”
大清早请人,想来又是有什么事。
方继藩不敢怠慢,径直入宫。
这一次,依旧还是在暖阁。
马文升拜在御案之后,他……哭了。
现在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个扫把星了。
今早送来的奏报,戚景通带兵围百尾岛,寻觅倭寇。
结果……确实找到了倭寇的巢穴。
足足有上千倭寇在那里盘踞。
结果……
大败。
倭寇利用小船,吸引了戚景通的大舰,戚景通不敢贸然出击,他的旗舰没有遇伏,可其他的两艘大舰,居然立功心切,脱离了舰队,结果……直接碰撞了礁石。
为了接应这可怜的两艘明舰,戚景通当机立断,想要派人登陆,直接强攻百尾岛。
可备倭卫官兵斗志全无,居然迅速被刀头舔血的倭寇杀散。
戚景通大败。
重创了舰船两艘。
死伤六七百人。
最终,铩羽而归。
消息一传来,马文升的脸就绿了。
这可是兵部拿得出手最大的精锐水师啊。
谁曾料到,损兵折将。
事已至此,他只能来此请罪。
弘治皇帝阴沉着脸,看着奏报,第一个念头,就想打死马文升。
且不说官兵了,这都是钱粮啊,花费了这么多钱粮,还有这么多钱粮造的舰船,就这么……全完了。
他狠狠的盯着马文升。
马文升心灰意冷:“陛下,老臣昏聩无能,尸位素餐,实是担当不起陛下重任,恳请陛下,准臣致仕,另择贤明……”
这兵部尚,真的没法做了。
弘治皇帝冷冷的看了刘健一眼。
刘健沉默片刻,道:“陛下,臣以为,马尚是马政出身,若说他不懂兵事,这有些说不过去,这些年来,各边的马政,一直都很稳妥,没有出太大的差错。只是朝廷此前对于倭寇,过于轻视,这也非马尚一人之过,至于水战,自我太祖高皇帝之后,大明便已百二十年,不曾有过了,因而,老臣以为,就算另择贤明,却也未必,能做的比马尚更好。”
他还是希望马文升留下。
兵部现在是烂摊子,花了这么多钱粮,做啥啥都不成。
说实话,现在没有人愿意给你马文升擦屁股,你马文升是走,有这么容易吗?
马文升脸色苍白,他……想死!
弘治皇帝冷冷道:“相关人员,都要处置,戚景通身为指挥,为何进攻海岛时,踟蹰不前,战事出现颓势时,却又脱逃,他对得起朝廷的恩泽吗?”
这口锅,总得找人背,既然刘健的意思是,马文升继续挽留,那么就得找其他人承担此次大败的责任。
堂堂大明,区区倭寇都不能对付,这……还对得起列祖列宗吗?简直就是笑话。
马文升沉默了片刻:“陛下,臣有一言。”
“你说!”
马文升羞愧的道:“戚景通此人,确实是不可多得的良才,在出海之前,他就给兵部上了一份公文,认为此时不宜出海作战,这一次,实是兵部的过失,赶鸭子上架,他选择败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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