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个独子。
可他即便如何开明,也无法消除一个父亲对儿子入赘皇室,从此不能陪在身边尽孝,以及后继无人的遗憾。
所以这个想法早早就存在子曦心里了,只是一直没说。
楚宸久久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一颗心不自觉地柔化成水。
子曦是爱他的。
这句话化成一个个清晰的字眼,弥散在心头,让他的感情一发不可收拾,直接化作行动,低头狠狠地将她吻住。
“子曦”
她怎么这么好?
怎么这么好?
子曦抬手,纤长的手指滑进他的发丝,语气平静中带着几分喘息:“你予我一腔情深,我自当回你嗯,回你一片真真心”
未完的话,被尽数堵在了交叠的唇舌之间。
春光无限,又是半夜缠绵。
关于红衣,其实并非秦裳说的这个原因。
只是这是他心头藏着的一个小秘密,寻常不太想与人分享。
曾经,他也只是一个寻寻常常的少年。
一柄剑,一身青衫,也曾做着一个仗剑天涯的少年梦。
可那年初见阁主,从此乱了心扉。
一袭白衣在他心里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执念如藤蔓疯长,他不顾一切地练武,只为走到那人身边。
青衣沉稳,却也太不起眼。
他渴望着那人的视线里能有他的存在,渴望那双清冷的眼睛能一眼看见他。
所以上山拜见那天,他千挑万选,选了一套火红衣衫,红得如天边最耀眼的太阳。
这一穿,从此就再没换过别的颜色。
红色耀眼夺目,也能掩饰血迹。
可血色能掩饰,血气却又如何隐藏?
所以每次带着伤回来,尊贵的阁主看都不用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受了多重的伤。
如今想来,秦裳不由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恍如隔世
其实不是错觉,毕竟勉强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有这种感觉也是正常的。
只是想到今晚子曦说的话,心头又忍不住有些悸动,有些难过。
只有九阁能供得起他这样穿着。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红色袍服质地轻盈顺滑,没有一丝皱褶,明亮的灯火映照下,袍袖衣摆散发莹莹光泽。
红衣似火,红得纯粹,让人有种目眩神迷之感。
秦裳就这么盯着这件衣服看着,然后不由想到那年第一次收到穆堂主给他的两套红衣:“阁主让人给你准备了衣服,以后你自己的衣服就别穿了。”
那时候他心思还很单纯,以为阁主身边第一高手必须穿特定的衣服,未曾多想,只知道穆堂主给他的衣服料子极好,比他自己的衣服好上不知多少。
感动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楚宸埋首在子曦耳边:“你怎么突然想到”
“突然想到什么?”子曦双眸柔柔凝视着他,浅笑嫣然,“让孩子姓楚?其实不是突然有这个想法,而是当初在西陵时就有了。”
清郡王是个开明大度的父亲,他成全了儿子的幸福,尊重儿子对感情的选择——这是寻常父亲绝难做到的一件事。
况且他只有楚宸这么一个独子。
可他即便如何开明,也无法消除一个父亲对儿子入赘皇室,从此不能陪在身边尽孝,以及后继无人的遗憾。
所以这个想法早早就存在子曦心里了,只是一直没说。
楚宸久久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一颗心不自觉地柔化成水。
子曦是爱他的。
这句话化成一个个清晰的字眼,弥散在心头,让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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