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岐盯着整蛊木盒,吕景殊直接递给他,白上神坦然接过打算拿回去吓一吓陆卯。
吕父不苟言笑,吕景殊沉默寡言,整个客厅里只剩下吕母喋喋不休讲解‘纪念品’的声音。
吕父和吕景殊话少,吕母便拉着白岐天南海北的唠,用行动告诉白上神何谓‘热情似火’。
把白岐的窘境看在眼中,不满自己男人被‘霸占’的吕景殊强行将白上神从吕母‘魔爪’中夺回。
“我带阿唯回房间,你们俩聊。”
备受吕母‘魔音’折磨的白上神很配合的跟上一同离开,乖的让吕景殊不禁露出笑容。
目视两人上楼,吕母放下拆了一半的包裹坐到吕父身旁,“景景很看重他。”
“嗯。”吕父喝茶。
“真的只是同学?”吕母狐疑。
“是也不是。”吕父道。
“正确的讲,是跟你儿子在酒店开过房的同学。”
“!!”吕母。
吕景殊的房间是里外两个隔间,中间隔着一扇屏风,一面格局是桌椅书柜,一面是卧室。
屋内收拾的干净整洁,格局布置端端正正,简直能将人逼成强迫症。
“你坐。”吕景殊招呼着,转身打开冰箱本想拿饮料,谁知里面一盒盒全是茶叶。
“”尴尬了。
“金骏眉。”白岐出声。
吕景殊松了口气,赶忙取出装金骏眉的茶罐走向茶桌。
在吕景殊冲茶时,白岐在屋内来回踱步打量四周布局,最后停在书柜前的桌旁。
桌上有一张宣纸,纸上墨迹已干,‘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平日里看你像是个薄情的人,怎么写这种痴情的诗?”
吕景殊微怔,“你觉得我薄情?”
“你的眼中带着凶光,像只狼崽子,白眼狼。”
吕景殊手一抖,滚烫的水倒在手背上瞬间红了一片。
他凝视着桌前垂首提笔的白岐,抿抿嘴唇最终却说不出一字反驳。
白岐揭开吕景殊的字,自己提笔在空白宣纸上留下一句,‘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撂下笔,白岐离开书桌走到茶桌前坐下接过吕景殊递来的茶。
吕景殊走到桌前看眼纸上的诗句,眉宇间微微蹙了下,有些话涌到嘴前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味道不错。”品尝后白岐并不吝啬夸奖。
吕景殊闻言上前将茶罐推向他,“你喜欢就全带走吧。”
“麻烦,我懒得自己弄。”
吕景殊一怔,跟着又将茶罐收回,“下回你再想喝便来找我。”
‘啧啧,装,再装。’黑七吐槽。
喝茶?在哪喝?床上吗?
‘可以试试。’白上神。
‘污神宿主。’黑七。
吕景殊肃然危坐在桌前,骨节分明的手在白瓷茶具中仿佛一件艺术品一样精美。
白岐托腮凝望着吕景殊,单手拨着茶杯,清脆的节奏声就像磕在吕景殊心口上一样,酥酥麻麻的。
“吕景殊,你看上我哪了?”白上神直白的问。
“全部。”吕景殊不假思索冲口而出。
“相爱相杀?”白岐打趣。
“只相爱,不相杀。”这一世,他只想宠他,爱他。
白岐饮尽杯中茶,吕景殊自然的替他添上。
看着吕景殊帅气的半面侧脸,白岐陡然伸手扯住他的领口,隔着茶桌袭上他的唇。
“!!”吕景殊。
淡淡的茶香在彼此口腔中弥漫,齿颊间留下的除却香,还有彼此间的独有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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