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接听:“再向南走两公里,有一条向东的水渠路,走三公里,就到瀛酆大桥,此桥建在崇明北大运河上,便于南北交通。”
对方关机了,这说明宝马被无线网监视,也有可能的汽车躲在某一处窥视着,宝马在他们的射程之内,老狐对老鲨鱼公报私仇极为不满,快到瀛酆大桥时,再次打来电话,他没有接。
宝马从东西的水渠路柺向南北的瀛酆大桥,靠近桥的南边,宝马停了。这条桥目测有100米左右长,宽可走两辆卡车,水泥桥栏涂了黄漆,桥上有车道和人行道,桥栏半人高。
老狐开了车门,把兰蕙的麻袋向外拖出车门,她这时已经醒了,脚蹬着麻袋。胡朋也开了后车门,想把代时兴的也拉出来,但远远地看见南边路上有车来。代时兴一动不动。
胡朋关上后车门,又把兰蕙的麻袋再次搬到车里。事不迟疑,得赶紧做。过来的是出租车,过去了,再次把兰蕙的麻袋拉出来,看见南北路上没有车c人,黑蝴蝶和老狐,一个抓住袋口系绳处,一个两手抓住麻袋底两角,荡到水泥栏上,向桥下深河扔下去,兰蕙和麻袋就消失在大桥下浩渺c紫黑的水河水上。
黑蝴蝶拿出手机,麻袋落水的瞬间,她拍摄下了。然后右手从胸兜闪电般拔出金笔,但没有瞄准,眼睛盯着老狐的手,只要老狐也拔出钢笔,她就对不起。老狐爬上桥栏,没有回头看黑蝴蝶,还是看着落水处,说:“你不是随我么,来啊。”
说着,站到桥栏上,向下跳去,裤袋里的手机还在响着某位歌星的歌曲,是打来电话的催音,他关了手机时,已经落到河底,把裤袋的拉锁拉上了。
有一件事没有做,没有把砖头放进麻袋。她往下沉,会不会沉到底?桥栏离水面,至少有十米,凭惯性,她是会落到底,再弹上来。
老狐是北方人,但近年在南方闯荡,在大江大河里大夏天游泳,水性练得可以,他本来想两胳膊护头栽下,怕碰了她造成意外伤害。他救不出她,自己也不想活了。救出她,自己也活不成。左右都是死,那就死的像样点。
抱着必死的决心,他无所畏惧,并不怕暗藏杀机的河水,也不怕桥上的黑蝴蝶打枪。救人也不能盲目,有的放失,他盯住她落水的地方,就落下到那儿水里,听到嗡嗡水声,脚直接踩到河底烂泥,向下一蹲,向水面冲去。
出水之后发现,毕竟河宽,水上有波浪,重要的是:要看清活水流动的方向,水较清澈,水是向东流的,他脱下蓝t恤衫和长裤,长裤裤脚管打结,吹口气。
腰间皮带穿过t恤衫收住,它不能立即沉下,他看见前面水哗啦啦响,看见她挣扎出水面,两手打击水面。他喊声:“兰蕙,别慌,我来救你!”
他左胳膊上手向水里划去,身子鱼一样向前游去;右胳膊上的手再向水下划去,身后起了几个大小漩涡,身子两边好像转动着两个划水的风车,半个身子破浪前进。
马上想起来,扔她时,他握袋口这一头,推下去时,他凭感觉抽了一下。现在她不在麻袋里,至少,两只手也脱开了绳索,他当时收的不是太紧,打的是活结,黑蝴蝶没有打开麻袋检查。
他突然看见眼前不远处,冒泡,她沉下时是吸了口气的,他就向泡下潜过去,水下有动静,他两条胳膊左拦右拦,头带着身子向前射去,就碰着了她毛绒绒后脑勺,他在后边拦腰夹住她c在水下叉住她膈节窝,边潜边斜向出水c让她吸新鲜空气,一手划水,一手叉着她游到了河边浅水里,她闭着眼睛c脸色苍白之中隐紫,天色大亮,太阳已经从东方升起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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