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吨的落石就横摆在路中一大堆一大堆塌方的泥巴将路面整体抬升。
即便我买的是县城车行中排量最大的250嘉陵摩托又选的全新的山地胎在这里也完全不够看。
从齐腰深的水坑将摩托拖出来车圈已然变形。
勉强开出两公里邓卓南再次将摩托车开到土坎下摩托彻底报废。
余下两台摩托各自承载三人再加上装备设备一路走一路推一路吃泥吃土。
遇见落石撤下装备设备人车分离。
遇见塌方则用携带的工兵铲十字镐铲除。
垮塌的土方实在太大太高干脆就推着摩托车轰满大油门前面拽后面推直接硬性翻越。
几个回合下来六个人全部成了统一颜色的泥人。全身上下也就只能看见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珠子。
至于摔伤碰伤破皮挂彩没有一人幸免。
艰难将车子推上两百多米高的斜坡所有人全部累瘫毫无顾忌就躺在泥地中连喘气的气力都生不出来。
有人说这世界有两种工作最苦。
一是土建二是地质!
真实情况是土建在地质面前就是没长开的小丫头。
捧着山壁淌出来的刺骨山泉水就着冰冷的单兵口粮吃了一半又在我的命令下挣扎起身继续前行。
山路比泥路好走但比山路要危险十倍。
这里的山路都是用炸药轰出来的都是最坚硬的碎石只是没有铺设水泥。
开辟出来的山路仅仅不过两米来宽一边是不停冒水形成瀑布的山体另一边则是百米高的深崖。
深崖之下就是震耳欲聋咆哮奔流不绝的山河。
250的摩托车在颠簸的碎石山路行进还算顺利只是到了上坡的时候只要一不留神把控不好前轮碾压在尖利的石头上车头就会翘起来。
后面坐的人要是抓不稳就会倒翻下去。
第二台摩托也是在这里折损。
摩托手阿六是队伍里野外作业的高手长年累月都在西南山区跑可以说是老鸟中的老鸟。
但也折在了这处叫南厂的地段上。
我是最不愿看到折人的。
因此在上这道碎石长坡前我把冷月和黄诗慧都叫了下来让阿六拖着设备先上去。
我见过阿六的车技没得说。
但怕什么来什么!
阿六在上坡路段就开始减档轰油但却在最凶险的一处尖坡路段栽了跟头。
车头碾在凸起的碎石上直接翘起来。
这时候只要重心前移压死车把往右轰油就能冲上去但阿六却犹豫了一下车把往左打。
这一下车子直接翻倒!
阿六即刻踮脚想要稳住摩托却为时太晚只得丢手放弃摩托车。
重达三百斤的摩托车往下坡滑落直坠百米高的深崖。
阿六飞扑上前要去抢摩托车上的装备双手死死抓着摩托车行李架不放。
眼睁睁看着阿六被摩托车带着一寸一寸滑出路崖守在上坡的邓卓南连滚带爬赶到奋力拽住阿六。
我在坡半截拿着对讲机疯吼命令阿六丢手。
等到我冲上坡邓卓南半截身子都悬在崖边双手死死拽着阿六的背包。
百米深崖下阿六就这么悬空吊着。
双手却死死拽着两个背包。
这两个背包里放着最重要的胶片相机和长镜头。还有两个女孩的内衣裤。
拼了老命将阿六拖上来我揪着胸口直接跪在地上干呕不停。
喘过气来起身抓起石头就要暴揍阿六一瞬间我又愣住。
阿六几个人围在一起仔细检查相机和长镜头哪有丝毫半点劫后余生的后怕有的尽是开怀大笑。
半响我冲进人群揪着阿六厉声警告。
再不听命令直接离队!
阿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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