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到方州已经迟到了十五分钟。
秃老亮没见着人影垂花门那里摆着一台笨重的老永久看磨损程度应该很有些年头。
乍见这台从未出现过的老永久我立刻想到一个人。
石老!
石老来了!
终于能见到天团老北鼻了。
正要走进二进院去找石老冷不丁看着我办公室里多了个小孩。
张扬。
前天的哪吒三太子加蚂蚁国王的扬哥今天又变成了头悬梁锥刺股的小童生静静坐在藤椅上两只手托举着下巴呆呆看着对面的老挂钟。
开口想叫扬哥却又咽了回去就当扬哥是个透明人。
靠墙老式木头椅子上张士伟的生活秘书王盼冲我点头:“童助理。张老吩咐从今天开始扬扬就跟你了。辛苦。”
“张老说他不希望有人知道你和他之间的赌约。”
“张老说在你没完成赌约之前他不会给你任何帮助。”
耐心等着对方说完我木然开口:“回去给张老说就说我说的我不管他怎么说我说的大过他说的……”
“医治期间病人有一天迟到早退赌约延长一周。”
“回去告诉张老就说我说的……”
“昨天扬哥缺席一天赌约截止日期延长到正月初七。”
“回去告诉张老就说我说的……”
“我只负责医治扬哥中午管饭其他的概不负责。”
“回去告诉张老就说我说的……”
“在我治疗扬哥期间不准探视不准质疑不准……”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其他我没说的了。请他也不要多说。”
王盼神色极度古怪欲言又止硬生生憋着眼皮狠狠抽了好几下递过来一笔钱。
这钱是扬哥的午餐费和水果费。也就一万块。
张士伟他们那辈老总讲的是奉献和付出风骨高品德美对钱真没兴趣。
等到王盼走后我直接将老挂钟取下来摆在扬哥脚下。
随后画了幅最简单的挂钟结构图画贴在挂钟上再放上一把螺丝刀。
扬哥呆滞的眼神投在挂钟结构图上只是看了一分钟立刻跳下藤椅捡起螺丝刀拆起了挂钟。
看到扬哥拆的第一颗螺丝位置我心里确定了一件事。
张士伟绝对从来没有给扬哥做过任何iq测试。
要是他做过的话那他绝不敢跟我赌脑袋。
想想这种情况也很正常。
毕竟当年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能把扬哥保住就是奇迹天幸。
后来扬哥的情况和协和医院的判断完全一样就是个脑瘫低能儿。
为了维护扬哥的面子张家对外宣称扬哥是孤独症患者。
这些年张士伟只是一心让扬哥开开心心的活。
在照顾扬哥期间张士伟不敢让扬哥碰水玩火决不允许扬哥骑车玩马更不让扬哥跟其他小朋友在一起。
总之就是一句话不让扬哥做任何危险的事不让扬哥受任何的伤。
恰恰的就是这种变态发指的溺爱和管束造成了扬哥现在的样子。
但张士伟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张家这个唯一的曾孙竟然会是一个超级天才。
要是隐元少年班还在办班的话扬哥绝对会被带走重点培养。
至于生辰八字那都不用看。
还在肚子里就把自己爸妈奶奶外公外婆一起克死的都是世界上最硬的八字。
智商问题不用担忧剩下的唯一要做的就是让沉默寡言冷得一逼的扬哥开口说话。
再让他变话痨!
距离过年还有三个多月时间不长不短应该能搞定。
眼下要做的就是找一味主药。
我准备悄悄的医好扬哥等到过年某一天狠狠给张士伟玩把最大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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