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搭调可能是这位水姑娘和刘师叔带来的。
也不知为什么张恒亮一眼看到那个藤箱之后便觉得有些不大舒服具体是什么感觉却又说不上来。
走在最后的程水儿顺手关上了院门一边走进来一边问道:“你让我在这里等你那你可是将事情都办妥了么?”
“自然都办妥了。”刘洪德一笑。
“那你说要去取的东西呢?”
“自然也都取到了。”
“哦?那在哪里呢?”
刘洪德忽然转过身来看着张恒亮说:“这位恒亮师侄乃是当代天师大人的嫡子虽然名义上只是一名普通弟子但其实身份在龙虎山尊贵无比。”
“师叔客气了。其实家父是何等身份又关我什么事?我也和寻常山中弟子并无区别。”张恒亮有些不好意思心中也有些奇怪。张家的传承又不是单纯只看血脉亲厚否则也不会每代天师的传承背后都有无数纷争暗流他这个天师嫡子的身份说起来在明面上只能是给人以一定的暗示如何看待全看各人的心思。固然有明里暗中向他示好环绕在他身边的也有对他就当真只如寻常弟子看待的。这位刘洪德师叔便是向来都对他不假以辞色的那种这时候却这样向这位程水儿介绍显得有些刻意似的。
“当然有关系了元龄师兄的亲子又怎能和其他普通弟子相提并论?”
刘洪德看着他这样说着脸上的微笑很和善很亲切一如他这一路上的模样但是张恒亮忽然觉得那眼神深处似乎有什么让他毛骨悚然的东西。他还没有想明白就看到刘洪德的手在他身上几处大穴一点全身就完全僵直了。
“刘刘师叔你你怎么你怎么”张恒亮连脑子都一下僵住了一时间根本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他在手我足可以向张元龄要点东西。要回我这四十年来为龙虎山为他们张家奔波忙碌风刀霜剑出生入死所该得的报酬。”刘洪德根本没有理会张恒亮只是对着程水儿说着他的声音和神情中全是柔情好似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正在对自己的初恋情人倾述。“你放心龙虎山的一切我都清楚我一定可以拿好这些我该得的东西然后全身而退。而只要有了这些报酬我们足可以快快乐乐安安稳稳地在任何地方生活。”
程水儿什么都没说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刘洪德。而刘洪德面上的光彩显示出他只是对着这样的反馈就已经感觉到更满足更激动更幸福更年轻了。
“刘刘师叔刘洪德!”张恒亮终于明白了他终究还不是傻子。“你居然你居然骗我你居然敢这样骗我我龙虎山我张家有什么对不起你了?你这欺师灭祖的叛徒!你妄想挟持我去威胁我爹?你居然你居然敢!?”
“我为什么不敢?”刘洪德猛地转过身来看着张恒亮表情和眼神俱都是他从没见过的阴狠愤怒。“对龙虎山就是你们张家的所以我们这些外姓弟子便活该为你们做牛做马活该为你们打生打死活该为你们刀里来火里去然后在不需要的时候便一脚踢开是不是?你们这些屁事不懂的小子就只是因为姓张就只是因为投了个好胎就可以恣意妄为就可以拿着天下间最好的道门俸禄成天混日子就可以随随便便捅个天大的漏子还要我来替你们背黑锅??你以为你们龙虎山张家有多了不起?你以为你父亲张元龄手上有多干净?心里有多干净?你以为这天师教在你们张家手上传了几百年还真有什么道门祖庭的味道了?不过就是帮仗着祖宗余荫在祖宗基业的尸首上翻滚的蛆虫!!”
刘洪德的声音越说越大声说到最后简直就是声嘶力竭地在怒吼双眼中布满了的红丝须发皆张说不出的狰狞。张恒亮反而被他吓住了一时间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忽然间一个悠悠的声音响起:“那‘辟尘符’‘拘神护法符’‘破阵印光’三符已经确定用出去了是么?”
“用过了。”刘洪德喘了几口因为刚才的怒吼而接不上来的粗气面上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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