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的说:“我一向以为主上爱惜士兵的生命所以才出这种嘘声恫吓的计策既然主上要打那就打吧。”
对面的郑成公回到自己的军营他心神不安的登上巢车观察对面晋国的动态看到晋国士兵在原地跳跃不停他转身询问子罕:“晋国士兵为什么站不住他们原地跳个不停莫非犯了什么病?”
这个问题子罕也回答不出来但如果郑国国君去询问赵武或者任何一个赵氏私兵没准这些赵氏私兵会老实的回答:“在热身——赛前嘛怎能不来个热身运动一下胳膊腿。”
过了一会儿郑成公自言自语:“晋国的战车来回奔驰又是怎么回事……啊他们都跳下了战车。”
子罕回答:“这是晋国军队在进行战前祈祷他们要进攻了。”
郑成公指着对面的军队皱着眉头说:“奇怪怎么晋国的彻头主将不在每彻的正中反而位于彻行的最边上?”
与此同时晋国军队当中也有人发出相同的询问。在晋军中军巢车上的齐国正卿崔杼、鲁国的仲孙蔑询问韩厥:“元帅我认得两彻彻头的主将那两个人不是跟随武子出阵的么?怎么他两人的战车都在彻行的最边上——武子这是摆的什么阵型?”
韩厥也不明白赵武想干什么但他稳健的笑了笑高深莫测的说:“诸位且看下去。”
牛角号吹响了声音沉闷活像现在的超重低音喇叭这声扣人心扉的闷响拖着长长的尾音当尾音最后一个音符飘散在空气中后紧接着又是两声短促的牛角号。最后一声牛角号刚刚结束位于头排的魏氏甲士呐喊一声半举起一人高的弧形盾向前踏出一步大地在此刻仿佛倾斜了一下风云变色。
鼓声响起缓慢而有规律每一声鼓响都伴随着晋军的一声大喝每次鼓响的间隙中魏兵都举起盾牌向前推进一步。
春秋时的盾牌因为要抵御战车的冲击所以造的既高大又厚实这种盾牌在现代称之为“塔盾”。这种盾牌之大即使向来高大魁梧的魏兵也只能一步一停的举着盾牌前进。
然而素来“好整以暇”的晋军如此缓慢的推进却没有给人以懈怠懒散的感觉相反那种缓慢的推进如泰山压顶一般带着不可阻挡的凝重;这种迟缓仿佛钝刀子割肉一样长时间的折磨着郑军的神经令他们不能呼吸心脏狂跳。
傲慢的晋国人带着大国士兵特有的骄傲用猫戏老鼠的心情一步步缓慢逼近着郑国军队……
春秋时的战争进入到晋楚争霸的时候战争的手段似乎陷入了平静。自从“曹刿论战”之后“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成了各国军队的共识于是各国开始研究后发制人的战术。目前这种战术似乎很成功从而导致战争进程变得无限漫长——郑国人这次也打算照搬。
春秋时都是用战车交战宽大笨重的战车对道路状况要求很高于是各国研究出先用屯车阻碍敌方战车突击迫使敌方攻击部队不得不在箭雨下挑开屯车组成的堡垒打开供战车驰骋的缝隙——这有点类似近代的堑壕战发明后使得冲锋成为一场绞肉机之战。
因为这种有效地防守反击战术发明此后各国诸侯作战时谁先发动进攻就不得不承受由此带来的重大损失。
在此当中各国也研究出种种突击办法比如鄢陵之战中魏锜凭借个人的勇猛冲击对方的防线;比如三郤的新军操练出一种波浪式的花样进攻方式等等。
但种种进攻方法在屯车组成的阵线前却像是步兵遭遇了堑壕一样显得收效极微……
晋军士兵依旧走的不慌不忙在头彻严密的塔盾盾墙之后是两千韩氏弓兵组成的队伍他们背着长弓不停的将手放到身边的小炭炉上烘烤着并灵活的活动着手指。在这些弓兵的身后一左一右的尾随着两名身穿柳条甲的仆兵左边的仆兵抱着装满箭的箭壶右边的仆兵用长杆挑着炭火通红的小炭炉。
“嗖”的一声郑军发箭了他们射出的是单一箭这支箭不是用来警告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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