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历本就让他心神惶惶如今又骤逢大变眼前不禁一阵阵发黑。
而就在他即将昏厥之时耳边忽然听到一阵颠三倒四的颠倒歌声:
“浊河中心割韭菜北邙山上捉田螺;捉到田螺比缸大抱了田螺看爹娘;爹娘床上哇哇哭放下田螺哄爹娘”
意识便彻底昏沉下去。
不知又过了多久。
当朱伯安重新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正走在一条沿着洛水开辟而成的小道上时间似乎也已经接近黄昏。
自己的前方是一个倒立行走口中唱着颠倒歌的诡异道人。
身后则是密密麻麻少说也有百十个年纪都不算大的小孩子最小的大约七八岁最大的也不过十三四岁。
全都双目无神地亦步亦趋紧紧跟在颠倒道人的身后。
所有孩子里面似乎只有朱伯安自己是意识清醒的例外。
很快感受到体内流转的那一丝阴凉气息后。
朱伯安顿时明白这是昨晚那位“纸人”帮助自己挣脱【六欲极乐舞】时留下的阴气。
正是靠着这个自己才能在其他孩子被迷惑了心神的时候还勉强保持着清醒的意识。
但他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暴露丝毫异常!
血淋淋的现实是一位最冷酷的严师短短一日之间便让他成熟了太多太多。
眨眼之间。
朱伯安就从一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公子哥儿彻底融入到了这黑暗诡谲的世道。
哪怕是这份成熟他一点都不想要。
跟着队伍又走了几里地当远远能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座村子时。
他便听到前方的老道忽然停下了歌声低声自语道:
“唉老道我真是劳碌命啊。
不仅要给那些废物擦屁股还要捯饬这些皮娇肉嫩的【圣婴丹】也不知道浊河、洛水沿岸的这些人家够不够吃啊?”
朱伯安心中咯噔一跳:
‘被吃?谁?!’
时间悄然入夜。
当“龙气法禁”恢复之后北邙山上连日的阴雨天气终于告一段落。
天空中也挂上了一丝弯弯的月牙。
趁着夜色使用《拔度往生经》超度了洛阳城所有亡魂后刚刚才返回“亡人乡”的王远正在为离开洛阳做着准备。
他知道现在整个大炎恐怕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御龙直都尉府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允许闲人存在。
这也算是靠上大树需要付出的必要代价。
告别家乡之日已经近在眼前。
不过。
别看王远大发神威救了一城百姓可实际上一天前他才刚刚突破【赤篆术士】。
远远没有达到一位赤篆该有的水平。
接下来这段时间都需要一一补足身上的短板。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符篆】之道!
需知只有受箓入道的【赤篆术士】才能画出真符这也是一位术士一身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好在王远随身带着桃仙娘这位前教门赤篆条件倒是得天独厚。
“一目五先生”高高筑起黄土法坛在上面铺好竹席置好桌桉。
符纸、毛笔、砚台、清水、朱砂、黑狗血等等都被摆放在了桌面上。
当月牙高悬时他已经画了不短的时间地上几乎堆了一层废弃的符纸。
而且王远这“阴山道”画符的方式明显跟别人家的很不一样。
怎么形容呢?
似乎有些不太正经。
王远身穿薄衫坐在桌桉一边。
对面是肩头披散着长发遮住一半娇美面容的桃仙娘侧腿跪坐。
身上是一件薄透的白衣微风一刮长发、衣袂尽皆飘飘撒撒真有那么些绝色女鬼的味道。
他们两个伸出双手像玩笔仙一样互相抵在一处中间各夹着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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