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荒村残破古屋墙壁坍塌。
前方校尉伍敬天只剩官服身体被灰黄雾气腐蚀一空。
右侧叶寒头顶秃了一小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韩安博和于平坐在一起猎妖司的邓河与曾有钱坐在一起四个人一脸麻木呆呆望着李清闲目光茫然。
李清闲咧嘴一笑问:“没死?”
四人恍若隔世只觉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可又记不清具体经历了什么。
无数画面在脑海里纷飞怎么也抓不住。
韩安博突然伸手指向前方惊道:“你们看!”
李清闲扭头向侧后方望去全身冰凉。
十几步外坟包连绵起伏。
枯竿树立残幡飘荡。
没有墓碑只有坟墓。
风一吹坟头上的野草轻轻晃荡。
白楼黑屋五娘娘庙银杏树消失不见。
唯有村头位置的那棵大槐树耸立。
明明在野外听不到虫鸣鸟叫。
李清闲回想经过沉默着。
天命山。
须发皆白的老人看着缓缓消散的雷海悬日稍作推演心道:“雷海倒悬落日逆升干扰观命望气这种异象平生仅见只可能是叶寒催发。此次稍稍超出预估叶寒损伤颇大。不过他命格雄奇此次磨难必为他起势打下牢固根基。他既已度过此劫以后便不须加护我可放心闭关。”
老人转身离去。
方圆村旧址。
李清闲缓缓站起四处张望。
西边的天空还剩一丝残光明明刚刚入夜一弯月牙却将要落下。
半黑半蓝的天空下周围一片荒野除了连绵起伏的坟头便是荒芜的村庄。
李清闲走到诡母离开的地方伸手将拨浪鼓与神纹飞剑收入乾坤戒中。
“有人!”韩安博低声道。
李清闲回头。
山坡之上走出一人。
那人身形高大弯刀锥剑挂在两侧一条狰狞的伤痕斜断面部割掉一角鼻子。
这人嘴唇苍白干裂胸前被水打湿口里咀嚼着肉干。
“小周叔?”李清闲道。
“你没事?”周恨的声音借着真气远远传来。
李清闲用力点头。
周恨从背袋中取出传讯符盘提起所剩不多的真气踏草而来见面就伸手道:“有没有新鲜吃的?”
李清闲从乾坤戒上一抹抓出一只香喷喷的烧鸡。
周恨愣了一下上前一步挡住低声道:“快变幻形态改成手镯。”
李清闲心念一动乾坤戒徐徐变形化作黑龙衔黑宝石手镯戴在左手腕。
周恨看了一眼点点头掰下大鸡腿闷头啃吃大口大口塞进嘴。
李清闲回头望向韩安博四人除了韩安博稍微好一些其余三人依旧一脸迷茫。
于平抽了抽鼻子目光快速清澈望向周恨手中的鸡腿喉咙滚动咽了一口唾沫问:“我们怎么在坟圈子里?”
“是啊?其他人呢?”邓河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一边问一边四处张望。
曾有钱是个矮胖中年人皱眉道:“我记得我们中诡了……”
曾有钱的声音戛然而止四个人眼中闪过惊恐之色。
周恨咽下鸡肉嘴里含含湖湖道:“没错。你们中诡我被诡困住四天了。”
“先等会再说看看周围的情况。”韩安博站起来给李清闲使了一个眼色手持夜刀打开火折子点燃随身火把举起来慢慢探查周围。
“鸡屁股你不吃给我吧。”于平怯怯地望向周恨。
周恨嫌弃地看了一眼于平掰下鸡尖扔过去想了想撸掉鸡脖子的鸡皮吃掉将鸡脖连同鸡头也扔过去。
于平接过抠掉鸡尖下的两块黄块放到嘴里慢慢咀嚼。
韩安博骂道:“都这种时候了还要吃鸡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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