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尔或者他身边的某人有联系。
心里这般想。脸上却沒有带出任何痕迹。
祝童探身从栏杆外摘下两朵盛开的牡丹。递到斯内尔夫人面前。
“谢谢。您是位真正的绅士。”斯内尔夫人低头吻着花瓣上露珠。又道;“李想先生。您还沒有回答我的问題呢。”
“您手里有两朵花。您能很轻易的看出它们之间的不同。病人与医生也一样。同样的病人如果在不同时期遇到同一个医生。也许会有不同的结果。”
“您的意思是说。如果现在遇到范老那样的病人。您很可能治不好他。”斯内尔夫人若有所思地问。
祝童点点头;“中医与西医之间最大的不同不是药物。也不是治疗方法。而是规则与……想象力。如果现在遇到范老。即使在相同的规则下。以我贫乏的想象力。肯定找不到合适的治疗方法。”
“真的很奇妙呢。想象力……我想。范西邻市长听到您刚才的话。一定会很不高兴的。李先生。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斯内尔夫人忽然一手抚胸靠近两步。几乎紧贴着祝童。用低不可闻地声音说:“我可以这样理解吗。只要让您做斯内尔先生的主治医生。您可以救他的命。也可以送他去另一个世界。”
“唔。安吉拉。您不必考验我的承受能力。”祝童靠后一点。
斯内尔夫人的身材高挑。加上她穿着高跟鞋。比祝童还高出一些。这一靠过來。两人正好脸对脸。
祝童强自镇定。以研究的姿态注视着这张艳光四射的俏脸。道:“夫人。您的眉毛乱了。”
“眉毛……有什么说法吗。”斯内尔夫人依旧微笑着问。
“眉毛乱了。心也就乱了。”
斯内尔夫人长处口气。走到石桌旁打开酒瓶。将暗红色的酒液注入高脚杯。
她用细长的手指轻轻夹起两只酒杯。递给祝童一杯。将另一只酒杯微微倾斜一下。送到唇边。盯着祝童看。
这一刻。她的眼神就如深潭。深不见底。幽深不可测度。
“您的胸针很漂亮。”祝童忽然放肆地把手伸到她胸前。灵巧的手指轻轻一弹。钻石胸针就到了祝童手里;“我想。安东尼先生一定在随时关注您的一举一动吧。您是斯内尔夫人。不需要介意一个雇员的态度。还有威尔逊夫人。我与她的另一个‘干女儿’是很好的朋友。井池雪美小姐。您应该听说过吧。讨厌的老巫婆。贪婪的吸血鬼。这就是雪美小姐现在对她的评价。”
“你在监视我们。”斯内尔夫人终于变色了
安东尼向他保证过。别墅已经被他的手下以最新科技完全屏蔽了。任何人也不可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可祝童的话表明。他很清楚她在斯内尔家族内的地位。这种最隐秘的信息。只有偷听到别墅内的谈话、听到安东尼和威尔逊夫人对她态度。才能判断的出。
“隔墙有耳。很简单。把无东散人请來。该他上场了。”祝童对着胸针道。说完。一扬手。胸针在夜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落进人工湖内;“可惜了。美丽的肮脏贴阴谋玷污了。它应该值几十万美金吧。不过沒什么。就当夫人留下的一个惊喜吧。也许若干年后。这里会出现一位幸运儿。夫人。我很理解一位身不由己的玩偶的无奈。您当然有野心。这件事。容我们改日细谈。”
二十米外的别墅内。安东尼和威尔逊夫人面面相觑。
“妈的。这里面一定有密道。一定有。”安东尼气急败坏地说。
隔墙有耳……啊。他们屏蔽了所有的电波信号。人家却用做原始的人工窃听的方法破解了。
“他要无东散人……”威尔逊夫人尖叫着;“他竟然敢要无东散人,他以为他是谁。上帝吗。快通知田先生。”
“來不及了。”安东尼绝望地看着门口。
别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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