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看我们恐怕已经被埋葬在冰山之下。
这属于机关术的范畴我和田鸡都看向宫爵他揉了揉额头说用音律做机关术也是常见的一种方式他对音律的掌握倒是炉火纯青可是这种机关术已经超出了他所学的范畴。
“这冰墙完好无损就意味着没有人进去过。”田鸡走到我们旁边压低声音。“他师傅都做不到的事就别逼宫爵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宫爵白了田鸡一眼他的傲气又上来。
“你这人咋不识好歹。”田鸡眼睛瞪的更大。“你行你来。”
“他不是不行他是不敢敲错所有人都会埋葬于此他是不敢拿我和你的命去赌。”我淡淡一笑拍了拍他肩膀。“你说过的听你师傅话和我生死与共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剩下的干粮也别想回去你担心个啥就是要死我宁愿也死在昆仑金阙的顶上指不定还能遇到神仙呢。”田鸡无所谓的笑笑。
宫爵无奈的摇摇头深吸一口气从地上拾起冰块用探铲敲打成冰锥走到青铜钟前小心翼翼握住下面的钟摆然后停顿了片刻静气凝神用冰锥的尖轻轻敲击青铜钟。
细微的声音模糊不清所有人都甚至刻意的屏住呼吸不去打扰宫爵他完全是用自己从小锻炼出来的听令在辨识青铜钟和那一面冰墙在产生共振。
他足足用了整整三个小时才敲完那七个青铜钟我们脚都站的发麻也没人敢动一下宫爵回头看我们的时候有一种快要虚脱的感觉这么寒冷的冰室里他额头上全是汗水我知道他其实承受的压力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多。
“第四个。”宫爵的声音犹豫不决。
“你肯定是第四个?”韩晋应该也看出来阴沉的问。
“不确定但已经不敢再尝试了我能听见这些冰墙内部的碎裂声一旦加剧蔓延后果不堪设想。”宫爵慢慢的摇头。“只有第四个我隐约听到通报冰墙那边传来的碎裂声音。”
“那就第四个你犹豫啥。”田鸡问。
“可我敲击二、四、五这三个青铜钟都听见那边传来的声音只不过第四个要明显一些我不敢确定。”宫爵心力憔悴的舔舐嘴角。
“就这么定了咱兄弟三人今儿就赌一次命。”
我淡淡一笑知道宫爵不敢去敲青铜钟拉着田鸡和宫爵站在一起想都没想伸手敲响第四个青铜钟就在快要敲响的那刻宫爵突然把我手拉了下来自己敲响了第五个青铜钟。
峥!
厚重而低沉的钟声在冰室回荡巨大的破裂声随即响起通道前面的冰墙上出现一道明显的裂痕咔嚓的声音一直不停的蔓延瞬间宽厚的冰墙四分五裂碎成一地。
那些碎裂的冰块快速的向下沉没我听见湍急的流水声往下一看竟然是流动的地下冰河我连忙让所有人立刻从还未下沉的浮冰中过去穿过碎裂的冰墙时发现顶上犹如珠帘般向下流淌着水。
宫爵走过去后惊讶的说这里机关简直巧夺天工虽然冰墙被损毁可会随着冰河被冲走而那些从上面滴落的水流慢慢会在冰室的低温中重新凝结成冰块直至封闭上面的流水用不了多久又一道坚不可摧的冰墙堵住通道。
“这样看起来四十年前那些人未必没有通过这里。”田鸡啧啧称奇的说。
“我能做到师傅她当然也可以。”宫爵点头。
“对了你明明说是第四个怎么最后会敲第五个?”我还心有余悸的喘息好奇的问。“你不是说不确定嘛?”
“我真不确定……”宫爵的表情从之前的犹豫变成了惊讶。
“不确定?”我和田鸡对视一眼。“不确定你还敢敲?”
“我感觉是第五个……”宫爵揉了揉额头神情茫然。“我……我好像……曾经敲过这些青铜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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