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比手背更敏感也就跟能感觉他胡茬的刺感。
而他嘴里的烟酒味儿更因为此时的凑近而愈发浓重。
阮舒非常嫌弃地推他的胸膛拉开和他的距离掀起眼皮不冷不热地评价:“任性!”
紧接着再评价:“幼稚!”
傅令元像个二傻子光是笑笑着往她的怀里蹭。
阮舒躲开他起身要去把那些个药瓶放回去。
“不用了。”傅令元拉住她“以后这里也没人会再用了。”
特别叫人难过的一句话。
阮舒嗅着鼻息间的草药香低低问:“你准备怎么安置格格?会把她送回前任大长老家里去么?”
“那些又不是她的亲人送回去干什么?”傅令元手里把玩着她之前摘下来的帽子和口罩眸底暗流汹涌。
阮舒动了两下嘴唇想说什么最后没说。
黄桑的奶奶那位老妪一直以来都是阮春华的人明明知晓阮春华是做什么的却任由黄桑入了阮春华的套。究竟得是怎样的心理才那么糟蹋自己亲孙女的人生?
确实如他所言根本不是格格的亲人。
何况现在也不清楚是只有老妪一人还是那一家子里另外有人也知晓内情?
终归不该送格格回去……
傅令元站起拿过棉质衬衫重新穿上旋即牵起她的手:“走去给格格收拾行李。”
阮舒随他离开主屋行往格格的房间。
房间里门窗尽开。
即便如此甫一入内她仍能嗅到并未全部驱散干净的隐隐的碳火味儿。
约莫来自于地上还没清理的碳盆。
傅令元经过的时候一脚踹翻了它。
踹出了一种嫌恶感。
铁盆子炝喨碳块散到地上盆里用来浇灭碳火的余水已融了碳火的深黑色缓缓流出地面。
像黑色的眼泪。
阮舒眉角极轻地压了一下。
视线往前再看到床上被子凌乱床边的吊瓶架还挂着输液管一张椅子则是翻倒的。
明显一切皆维持着黄桑自杀时候的状态。
眼前仿佛演绎了一遍从黄桑自杀到医务人员救走二人的情景。
傅令元牵着她在衣柜前停定打开衣柜后眉峰下压随手拨了一拨里头挂着的衣服:“忘记了格格平时穿的大多数是旗袍。”
“给她买新的吧。先收拾两件能够换洗的就好。”阮舒提议。
旗袍会勾起格格对黄桑的回忆。
她希望格格以后的生活是全新的不再囿于这个小小的中医药馆可以呼吸外面的空气可以去上学自由地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两人的想法一致傅令元侧眸眼里光芒细碎点点头:“嗯给她买新的。”
“衣服我来捡你去找两样她喜欢的玩偶带上。”阮舒与他分好工就去角落里拿行李箱。
须臾传出傅令元的叮嘱:“黄桑的衣服也邦忙找一套给她当寿衣。”
阮舒轻顿半秒打开了另外一半衣柜便全是黄桑的衣物。
新衣服也不少但好几套的吊牌都还在没有穿过大概因为基本上不出门。
基本不出门仍然买了终归是女人没有不喜欢买新衣服的。
想想黄桑自私地不允许格格外出就学而完全封闭她自己何尝不是同样得忍受。
而且她肯定比格格更难挨——她曾真正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过她比小小年纪就被带来这里隐居的格格更加清楚外面的世界有多缤纷、有多吸引人……
最终她选定了一套色彩明艳的。
傅令元也在这个时候拿了一只芭比娃娃走过来。
阮舒指了指行李箱示意他装进去。
“不用了这不是要带给她的。”方才的笑容已在傅令元的脸上完全消失连眼神都不一样了。
没细说他弯身将她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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