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维宁施了一礼道:“劳动七婶远道来接您受累了。”
七婶讶异的看一眼独孤维宁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改变又飞快笑着接口:“这才多远的路?累不着!倒是两位大侄女这山一程水一程的跋涉才叫辛苦呢。”
让里两人进亭子便一一指了前来迎接的众女眷给两人介绍。
其中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媳妇七婶介绍是四房的维淋堂兄之妻尤氏另外一名略微比七婶年长点的妇人是四房当家太太卢氏也是尤氏的婆母。
独孤仲直严格来说不是长房他曾经还有一位亲兄长只是四岁时夭折了。所以所以独孤仲直所在的二房便成了实际上的嫡长房。
独孤仲直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分别是现在的三房和四房的祖辈。老伯爷仅有一个亲弟年少时不幸患病过世当时尚未娶亲同辈的兄弟只有三房四房的堂兄弟。
而卢氏和七婶则分别是四房和三房如今的当家太太。
派这两人来迎接不可谓不重视。
卢氏的丈夫独孤绍禄族中行二比独孤绍德年龄还长所以独孤维宁和独孤维唯一个称呼二伯娘一个称呼二婶。
叫了尤氏二嫂。
自己家人相互见了礼七婶又跟她们介绍其他女眷有当地吴泾县令之妻、县丞之妻、还有当地士绅的女眷。
独孤维唯着实懒得应酬做出一副倦怠的神色阿敏便往前一站面无表情道:“我家小姐长途跋涉有些累了各位请便。”
众人没敢硬凑上去。这位年纪虽小但身份高她们太多人家不想应酬硬凑上去不是着意结交而是引人反感了。
倒是独孤维宁很认真的一一客套应酬。
独孤维唯私下嘀咕她这是拿这些人练手呢爱情力量之伟大能叫一个叛逆期的少女心甘情愿变得乖顺。
老伯爷那边也是本家的子侄辈还有县令、县丞、士绅等应酬。独孤家的根在这里还有族人需要当地父母官照应老伯爷也得看几分形势。
好不容易客套完一行人前呼后拥在县令的带领下送祖孙三人到独孤山。
在独孤维唯的印象中独孤山应当是一座大山和许多山居人家一样族人们捡着能建房子的地方零零星星的住着。
哪知到了才知几百年下来独孤氏在这座山上已经形成一个小镇。
小镇修着九曲回环的山路通往山下县城。道路因为回旋倒没想象中的陡峭坡度比较缓道路还算好走。
独孤小镇便在半山的一处低洼地带。放眼望去一片屋脊连绵高低错落房顶上挨挨挤挤长着绿色的瓦棘被尘土尘封成灰扑扑的颜色。
房屋多数不高以木质建筑为主。沿街的房子外缘能看见雕刻的各种古老花纹和图腾偶尔也有轩敞的大门上面的门钉斑驳了原本的色泽。
整个小镇沧桑、静谧有种岁月积淀的厚重感。
镇中当然少不了迎接的人老伯爷这一辈子的老兄弟能来的差不多都来了近支就有十几个还有出了五服的都在外围站着。
老伯爷的堂兄弟们凑过来诉说别情大家年龄都大了少小离别隔了几十年才见一面想着再见面不知是否还有机会都是老泪纵横。
远房的老兄弟们虽亲缘上不是十分近但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也都跟着抹泪。
这情形看起来又些叫人心酸不少妇人便也忍不住跟着红了眼睛。
七婶急忙招呼晚辈们:“你们都跟着哭个什么劲还不快去劝劝都一把年纪了大喜大悲的仔细受不住。”
便有些中年的子侄们和年少的孙辈上前各自扶了自家长辈规劝。
独孤维唯和独孤维宁也忙去劝慰祖父。
等老人们好歹止了泪七婶又招呼大家回老宅去。
老宅坐落在小镇最西段好大一处院落高高的漆成红色的围墙已经在岁月中暗淡了色彩翻新过的墙瓦与下面的色泽明显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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