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维唯不着痕迹观察苏文卿发现这位博士大人虽然举止动作无不透着优雅显示出良好的教养但不经意间总透出几分随性不羁的样子便知道其人骨子里其实应该有几分率性的。暗想也不知道性格板正的左迁对这样的下属头不头疼。
苏文卿是乘马车来的既然是来接人独孤维唯便坐了她的马车。
叮叮、当当乘了自家马车带齐笔墨纸砚和琵琶等一应用具。
苏文卿随意歪在马车中完全不顾及身穿一身官服。像一只慵懒的猫剥落了礼教的外衣肆无忌惮展露自己。
独孤维唯微微一笑整整衣裙在一旁端坐如仪。
苏文卿看着她的动作挑挑眉似笑非笑道“丫头这是做什么?衬托本大人我不懂礼吗?”
“哪里?学生初次见先生自然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先生。先生是先生先生做什么总有先生的道理。学生是学生自然该守着学生的礼。学生怎能处处跟先生做比较?”独孤维唯嘴上说着一连串绕话微笑着如同一个乖宝宝。
“能不能考上还是两说这就称上先生了?”苏文卿斜着她道。
独孤维唯靠向身后的车壁把两条腿伸展开舒缓身体笃定的道:“迟早的事。”
苏文卿看她变得散漫的动作呵呵一笑“怎么不端着了?不用展现自己好的一面了?呵还‘迟早的事’比我年轻时更自大。”
“学生好的一面先生见过了知道学生是可以很知礼的便行了端一路是很累人的。”
独孤维唯一本正经解释又道:“自大其有三种情况一种是能够正确评估自己的自信表现在别人眼里变成了自大。另一种是认为自己是天帝遗落在凡间的私生子觉得自己就应该与众不同处处高人一头。还有一种是极度自卑到返璞归真的境界用自大掩饰内心深处的自卑。”
说完两眼炯炯望着苏文卿满眼好奇问道:“未知先生少时是哪种情况?”
苏文卿望着身边的小姑娘内心颇有几分认同感这丫头懂礼又不拘礼随性又懂得分寸。
不像沈氏倒有几分像自己。
想到这里不由有些啼笑皆非自己生的闺女方方正正的性子方正的沈氏生的闺女随性狡黠若不是知道两家这么些年相距千里还真会觉得会不会孩子被人掉了包。
苏文卿斜了独孤维唯一眼故意逗她:“想来维唯你一定是第二种了话说你到底是怎么看出自己是天帝遗落凡间的私生女的?”
独孤维唯笑眯眯回道:“您看学生这般貌美如花聪明伶俐人见人爱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凡人有这般出色吗?还用猜吗这不明摆着的事。”
苏文卿瞠目结舌旋即爆笑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抚抚眼角忍笑道:“不笑了眼纹都出来。我现在相信了凭素鸾那么个老夫子一般的性子肯定生不出你这样的女儿来若不是天帝私生女我还不信了。”
国子学位于务本坊西段而京华女学隶属国子学两者毗邻。
务本坊与定北伯府的长兴坊仅隔了一座崇义坊然而国子学和京华女学的大门皆开在宣武街上马车直走了十多里地才到了地方。
女学内不允纵马或乘马车独孤维唯随着苏文卿下了车步行入内。
苏文卿带着个侍女那侍女手中捧着独孤维唯赠送的茶和茶具。
苏文卿走了几步不知想到了什么停下来看着侍女手中的东西道:“碧叶把这些先放到马车里不用往学里带了。”
随即又嘀咕一句:“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别给抢光了。”
因不到上课的时间踏入女学便随处能见到穿着清一色服饰的女学生。
上襦是浅浅的粉斜襟和窄袖处镶着藕荷色澜边澜边上没有任何绣纹。下裙也是藕荷色宽宽的裙摆无甚特色。
独孤维唯知道这便是女学统一的常服了。虽一个个看起来简单利索朴素大方但跟身旁穿着正五品官服犹如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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