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就充满了各种流言人们对于流言的热衷程度总是出乎想象。
陈子邺一行人大清早陆续从城外回来当时有不少早起的人都看见了他们简直不成人形的狼狈样。后来又听说同行的人中死了三个一个是司马大人的二公子一个是仓曹徐大人的幼子还有一个是长史孙大人长子的长随。
司马大人和仓曹徐大人一早便带了人手去城外河中捞人。一些好事的也跟着去看热闹。
不到午时便在距离那庄子不远的浅滩处找到了司马家的公子和几匹马的尸体。顺河往下游四五里地才又找到徐大人幼子和那长随。却是已经被下游的乡民捞起并几匹马尸一字排开放置在河滩上。
事情传回城去人们添枝加叶极尽脑补之能事。各种版本的流言传来传去变得匪夷所思面目全非。
杜岩听了忍不住啼笑皆非暗地把传言往他希望的方向引导让人们深信是杨益一家不甘枉死回来复仇。这般如此接下来太守府里再出什么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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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庆州城南有间如意楼是家酒楼。正是晚膳时间大堂内坐满了人。这里有来自天南海北的旅人。
杜岩坐在角落里要了一份翡翠莲叶羹两个炸的金黄的油饼就着两份小菜边吃边听人闲聊。
大堂正中一张桌子边坐着几个人东侧坐的是一名年约十二三的少年正拉着一个店小二问杨益和柳氏的事。
那少年穿着一身锦缎劲装束着袖口头上罩着网巾一双眼睛狭长而有神眼尾略微上挑鼻子挺直双唇线条硬朗。看起来英气勃勃俊美不凡。
那小二今天不知讲了多少遍难得仍能够讲得口沫横飞热情洋溢。
“说起来真是可怜杨益是城南杨氏茶行的东家怪只怪他千不该万不该娶了一个好看的媳妇……”
杨益的妻子柳氏极貌美平时说话轻声细语极是和善的性子。夏日里柳氏父亲突发重病杨益外出收茶叶未归柳氏心急之下只带了一个小丫头雇了一顶小轿便回柳家集看父亲。
到了下午父亲病情好转想着家里只有婆母一人就趁着天色尚早仍坐轿返回。
柳氏怀有身孕已将逾七月孕妇本就怕热轿中空间狭小更显闷热。柳氏被轿子一颠顿时心慌胸闷一阵阵烦恶难耐。走到半道再也坚持不了就停了轿让小丫头搀着去柳林边休息。
或许是劫数难逃她这一休息就要了一家的性命。
陈子邺那日带着众纨绔出城游玩归途路过柳林见柳氏貌美随生了歹念不顾她身怀六甲拖进林子按在树上强行奸污了。
两名轿夫一个被扇了两巴掌不敢吭声。另一个苦苦求他们放了柳氏被打得鼻青脸肿。好在是个仗义的眼见自己阻止不了强自挣脱跑回城去寻柳氏家人。
那小丫头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被一干纨绔轮番糟蹋没挺过去陨命当场。
柳氏不堪侮辱待陈子邺等人一走就在柳树上自缢身亡。
柳氏婆母带着族里几个年轻人赶到时已经晚了。柳氏的婆母是刚烈性子她让人把柳氏尸身抬去府衙大门口击鼓破口大骂陈子邺。被陈子邺派人当场打死。
杨益从商几年是个有成算的。归来后不声不响操办了母亲妻子的丧事知道整个庆州府都是陈家天下在这里伸冤无望。他卖了茶行准备上京替母亲妻子伸冤。
不知消息怎么走漏了陈子邺派心腹去城外拦截。于是杨益也“不小心失足落到河里”淹死了。
那少年听到这里忍不住拍案而起大骂:“可恶!畜生!这混账东西真该一刀宰了了事……”
少年身边一名清瘦的中年人一拉他的胳膊训斥道:“坐下!你吆喝什么?”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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