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杜氏族人不过平民百姓徒增奈何!
陈康年得了杜家的财产上下打点一番不久竟让他谋了庆州太守下属户曹一职带着一家大小上任去了。派了心腹管事将杜家的产业名目仗胆改成了陈记管事住进了改成陈府的杜宅就近照顾生意。
过了些年赵春儿的孩子越长越像陈康年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杜氏有族人偶然去州府听说了这事大惊失色。回去跟族人坐在一起商量了一宿才隐隐推断出杜诚怕是着了人家的道。有人更是觉得锦娘的死有蹊跷族里派了几个青壮堵了当初给锦娘看病的黄大夫威逼利诱一番才知道锦娘竟是给杜诚毒死的。
杜岩听了这一番言语耳中轰隆作响半晌无法思考。胸中悲愤、失望、恚怒种种情绪翻翻滚滚直要将他的胸膛撑破。
“你三叔公不忿去找陈康年的管事理论让他交出陈家的产业被他推了一跤。你四叔气不过打了管事一巴掌被他叫人打瘸了腿投进牢里没过几天就说染了瘟疫死了……”
杜岩听到这里才恍然记起三叔公是还有个长子在族中排行第四的。
杜岩猛地抬起头看向三叔婆刚刚胸中的诸般情绪突然像被人在胸前开了个洞放了出去一般瞬间又被冰水灌进来几乎将他五脏六腑冻成冰渣。
他看看面前的两位老人站起身来退后几步扑通一声跪下来不顾五叔急忙搀扶咚咚得磕了几个响头哽咽道:“为了家里的事让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岩儿心里实在……”
三叔公拿旱烟在鞋帮上磕了磕将里面的烟渣磕干净咳了一声示意五叔将他扶起来。
“世道乱了人活的艰难啊活着的人还没有死了的人快活……你也别多想他是命好才不用活着受罪了。我们这些命苦的还得继续熬着。”
三叔公平淡的说着话三叔婆抹了把泪嘴唇抖了几下却也没说什么。
杜岩听着老人着看似平淡的语气里蕴含的无奈悲怆心里一阵阵茫然。良久他站起身来郑重得向三叔公三叔婆说道:“二老放心四叔的仇娘的仇我一定会报二老就安心听好消息吧!”
三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大惊三叔公急忙劝道:“你这孩子说什么报仇快别胡说八道自古民不与官斗别报仇不成把自己的小命也搭进去。你快走吧从哪来回哪去别让陈家人看见你。”
杜岩摇摇头“三叔公你放心我知道分寸不会把自己也搭进去……”他边说从怀里掏出几锭小小的马蹄金递给三叔婆说:“您老拿着太平日子过不了多久了你们带着族人去深山里躲着吧恐怕马上就要打仗了。”
他说着转身往外走去。三叔公忙让五叔去拉他一边在后面叫道:“你做什么去?可别再想报仇啊他们死就死了别再把自己也搭进去州府可千万去不得……”
没等他说完杜岩已轻轻巧巧挣开五叔的手一个跨步已在几米开外身体纵起轻如羽毛一般落在墙上再一闪身就没了踪影。
三叔公一家张大嘴巴半天才回过神三叔公忙说:“快去看看快出去看看……”
等五叔开门看去只见门外秋风穿行小巷寂寂哪有半个人影。
不由喃喃自语:“真是活见鬼了……”
三叔公与三叔婆也相顾骇然半晌三叔公才道:“岩儿这是学了大本事了。”回头嘱咐二人今天这事对谁都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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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岩怀着满腔愤懑出了下邳县一路狂奔天黑后在不远处一户农家借宿。
这一晚上心里像是被人浇了碗热油又似被摘下放在室外的冰雪里浸泡。一忽儿满心焦躁只想去将自家宅子一把火烧个干净。一忽儿又觉得寒气透入肺腑冷得他只想裹紧被子把自己塞进炉膛。
方起四更窗外月光将夜色映的如同白昼杜岩再也忍耐不住腾地坐起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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