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浑身插满毒针的狐媚符鬼就要轻轻跃上齐公子的脖子将他的颈动脉扎成马蜂窝时埋伏在竹林中的狗头符鬼忽然发出一道警报、
巫野连忙将视角调整过去就看到一名身穿蓝色长衫两鬓飞白留着五柳长须的中年男人穿过竹林不徐不疾地朝雅舍走来。
这个中年男人脚步虚浮并不像是练家子身上也没有半点儿仙风道骨的气息气质颇为儒雅却像是一个平凡的教书先生。
可是看到他的第一眼巫野就觉得识海深处针扎一般刺痛陡然生出一道莫名的警惕连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炸立起来。
这是他在百年地狱煎熬中磨练出来的直觉。
他不敢轻举妄动命令两头符鬼都老老实实待在原地尾巴都给他夹紧了一根*毛都不许漏出来。
他心头已经跳出了一个名字——申天师!
“如果这个风度翩翩的儒雅男子就是申天师他极有可能是竹山宗的七叶长老即使在修炼界都称得上一等一的凶人别说在他面前动手杀人了就算是打个哈欠只怕都会被他发现!”
巫野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申天师这么晚了还会跑到弟子房间里来不过事到如今也无计可施在申天师的威慑之下他连命令符鬼撤退都不敢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等申天师走了之后再说。
中年文士一踏进房间就嗅到了浓烈的血腥气不由皱起了眉头板着脸道:“五天之内你已经弄死了三个丫鬟再这样下去恐怕不好和外面解释。”
“她刚刚嘲笑我的脸嘲笑我的脸!”齐公子指着自己状若鬼魅的面孔声色俱厉地说。
中年文士瞧了他几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风轻云淡道:“不就是一张脸皮吗有什么打紧?等为师恢复实力出去抓几个俊美少年回来割下脸皮给你换上保准天衣无缝!”
“果然是申天师!”
巫野在五百丈之外的柴房里心惊肉跳又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冲动否则此刻说不定已经化为灰灰了。
“那我现在怎么办难道这几个月就只能戴着这张面具过曰子?”齐公子挥舞着一张银色面具兀自大声咆哮着冷不防“啪”一声申天师一记势大力沉的耳光竟然一下子把他的脸抽得血肉横飞。
“放肆!”
申天师满脸阴沉甩去了手掌上的血迹冷冷道“你是否觉得现在翅膀硬了居然敢用这种语气和师父说话?”
“徒儿不敢!”
齐公子浑身一抖不顾半边脸上近乎麻木的疼痛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说自己只不过是身受重创心情焦躁一时糊涂才会对师父出言不逊。
申天师面无表情地听着见他一连磕了十七八个响头额头上的白骨都露出来了这才让他起身。
“师父——”
齐公子虽然表面压住了情绪心中还是燃烧着一团郁闷的火焰见申天师脸色稍缓一把扯开锦袍露出了千疮百孔布满疤痕的胸膛。
在他的胸膛中央端端正正地镶嵌着一枚十分古怪的圆环和女子用的手镯差不多大小黑黢黢的表面上布满了细微的纹路每一道纹路中似乎有些暗红色的液体在流转着随着他胸膛的起伏这枚圆环也很有规律地收缩、膨胀就像是……
一条匍匐在齐公子胸口触手深深扎进他体内以他的精血为生的古怪肉虫。
齐公子指着圆环壮着胆子问道“师父你种在我胸口的这枚肉环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每次我问你你都不肯告诉我?你说这是天下第一防御至宝只要植入了这个肉环就连大罗金仙都很难杀得了我可是现在一个县城里的三流恶霸就把我打成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
申天师冷哼一声:“那你死了吗?”
齐公子不服气地说:“那是因为徒儿的符晶战车及时赶到若是迟来半步徒儿早就身首异处了!”
“愚蠢!”
申天师一扫衣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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