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人打理大多都锈迹斑斑有的甚至残缺不全。整个黄沙寨说白了也就是一伙响马强贼聚集的地方一群乌合之众中别说无甚没高手就是精通些拳脚的也少大多是些仗着身强力壮的亡命之辈平日里又过的是刀头舔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有难明日当的日子但凡得空不是聚众赌博便是去酒肆勾栏厮混莫氏八兄弟本身更是吃喝嫖赌坑蒙拐骗各有所好除了莫杀好斗得空了来演练一番更无其他一个弟兄肯来这武堂手下喽啰见首领一个个尚且如此有样学样躲懒的更是顺溜。
大堂中莫杀本是端坐地上突地跃起身来右手单刀一涨一时间演武堂内刀光霍霍只见一口鬼头大刀上下翻飞雪亮的刀刃仿佛无处不在眼力稍弱的便只见到一片刀光使刀的莫杀却是隐没在这霍霍的刀光之中。一套刀使完莫杀再度坐下思躇了片刻从贴身处拿出一本陈旧的刀谱似在揣摩着什么。
想当年他们兄弟八人年龄尚幼双亲便已接连离世莫大狗九代单传并无什么亲戚外加上莫杀兄弟八人各个秉性乖戾邻里街坊人人躲闪不及敬而远之。那时节兄弟几人沿街乞讨为生莫食年幼又生性嘴馋一次老二莫盗实在是心疼自己七弟趁路边店家不备去偷肉馒头结果却被店家逮住吊起来毒打莫杀见走失二弟前来街上寻他刚巧见此情景双眼泛红起了杀性从一处肉摊上抢将了一把解腕尖刀直将那店主剁成了肉酱店里的伙计胆小见出了命案四散赶去报官兄弟八人眼见走投无路一狠心便一道投了一股响马虽说起初各个只是仗着年轻凶狠做得个小喽啰兄弟几人却也借此得以活命。后来一次兄弟几个在条小路上剪道“借”银子时撞到了一个落难的中原豪客这豪客本是个北方的刀法师傅却在落单行路时遭遇了仇家埋伏围攻身受重伤百战脱逃慌不择路竟一路逃到了这荒漠没想到躲过了仇家却命丧在了这漫漫黄沙之中。
莫贪从这人腰包里搜得了几两散碎金银和一本刀谱兄弟几人偷偷将金银私藏了一些瞒着头领偷偷的苦练这刀谱弟兄八人天资不差又肯吃苦没人指点的情况下竟也练出些名堂逐渐闯出了漠北八刀的名头。这些年建立起了黄沙寨手下聚拢了上千的亡命之徒更兼躲避过几次官军的围剿打家劫舍好不威风如此在这荒漠里兄弟八人声名日盛武艺却随着富贵逐渐荒嬉了便是莫杀也不如少年时那般狠命勤勉。
莫杀正愣愣的看着刀谱回想往事演武堂的大门突然被人大力撞开却是老八莫嗔跑将了进来叫了声:“大哥不好了!”拽起莫杀便往外走莫杀心知自己这八弟脾气虽暴躁了些但平日里素来敬畏自己哪敢如此定是出了大事当下便随莫嗔赶了过去。
莫嗔拉着自己大哥一路跑到山寨大厅此时厅外已是围了数百帮众在此张望莫嗔一脚踢开了一个挡路的喽啰用力拨开人群拉着莫杀抢将了进去。
只见大堂正中莫淫被放在一张太师椅上本来苍白蜡黄的面色现今却是潮红异常眼见此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一旁的莫酒正揪着个附近乡镇的土郎中这郎中平日里给人裹个刀伤医些风寒还行莫淫中了萧万山烈阳掌全力一击伤及肺腑这等内伤他如何能治。
众兄弟见大哥来了莫酒赶忙放开了那郎中的衣襟想说些什么还没待开口豆大的泪珠却流了下来。莫杀看着那郎中淡淡的道:“如何?”那郎中见大寨主来了连忙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三寨主没得救了……”话音未落眼前白光一闪一颗大好人头已经滚落在地。莫杀一边擦着钢刀一边冷冷的道:“老二你带人去近里找寻郎中无论用什么手段把人都带回哪个不肯死活不论!”
莫盗闻言不敢怠慢当下便带了几个手下出寨去了。莫氏兄弟八人父母早亡大哥莫杀对他们来说如父如母便如那天一般。这时莫淫听到大哥的声音突地有了些气力挣扎着道:“大哥那贼汉子好生厉害……”
莫杀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保留些元气一般拉开了莫淫的胸襟只见当胸一个焦黑的手印被萧万山打中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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