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店老板气定神闲地念起菜单最下面的一行小字时饭桌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铁青了。
被宰了。
大家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儿是个黑店而店老板则举起了硕大的屠刀朝着我们的脑袋上举了起来。
第一个不乐意的就是积怨已久的大肚子干部他猛地一拍桌子说你这字写这么小谁能够看得见?按个算天底下有你这样做生意的么?若是这样这米饭你是不是也按一粒一粒地算呢?
他这边一发作那大排档就好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般不但从厨房里冲出了两个膀大腰圆、拎着菜刀的厨师而且旁边还围了三四个闲人过来。
那店老板更是抱着膀子面带得色地说道:“哎我就是这么做生意的你咬我啊?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你要是再跟我闹这米饭啊信不信我给你按照一粒一粒地算?”
有这么多人在这儿撑场大肚子干部有些虚了他下意识地扬起了手机来说你们这是敲诈我要报警。
旁边的人哈哈大笑了起来而店老板则冷然说道:“我们这是价格纠纷你要找还是找物价局吧警察是不受理这种案子的。”
大肚子干部不听拨打了电话。
电话通了之后他跟电话那头的人员大概讲了一下这边的情况结果没多一会儿他挂了电话一脸铁青。
旁边的团友忙问他怎么样大肚子干部憋了好一会儿才恶狠狠地说道:“他们说这种价格纠纷让我们自己解决他们处理不了……”
……
在那一刻我们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片僵硬。
心也是冷的。
而就在这样的气氛中那店老板则显得更加得意他猛然拍了一下桌面将碗里碟里的汤汁溅得飞起意气风发地说道:“赶紧掏钱瞧你们也不像是什么穷光蛋一个人掏八百这还拿不出来?”
他说得很对三千六很多但是如果是一个人八百其实还算是可以接受的范围。
只是我们就这般心甘情愿地被宰了?
我没有说话而其余的两个团友却打了退堂鼓劝那大肚子干部低声说得了咱们都是出来玩的没必要给自己找不开心不然咱们就将钱给凑一凑等脱身来再想办法找回来没必要跟这帮粗人在这里死磕你说对不?
这种自我安慰的话语让大肚子干部稍微有了一个台阶再瞧了一眼旁边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看客十分恼怒地从兜里掏出钱包数出八张红彤彤的钞票来。
他猛然一下拍在了桌面上然后气呼呼地说道:“就当喂了狗。”
他这话语难听然而店老板却当做了耳旁风丝毫不在意一把抓过了拿钱来蘸了一下口水快速地数着一边数还一边笑说这就对了给钱的都是大爷早这么痛快大家何必闹得如此难看呢?
他和颜悦色地说着而另外两个团友瞧见大肚子干部都掏了钱也就没有多言各自都掏了自己的分子。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来。
他们这时方才发现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唯独只有我一个坐在凳子上表情最是轻松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
给钱!
店老板面无表情地朝着我伸出手来催促道:“小伙子就你吃得最多赶紧给钱这样大家都少了麻烦。”
我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淡定地说道:“钱我有不过凭什么要给你?”
店老板说吃饭给钱天经地义。
我说对这是自然不过我活这么大第一次听说吃一盘田螺两千四而且还是论个儿卖的。天底下也没有这样的规矩既然没有我为啥要按照你的账单来付钱呢?
店老板说我这活水螺可是茅山灵泉灌溉生养的凭空沾着仙气呢论个买白纸黑字写着的你能抵赖么?
我说这这价格有歧义我不急等明天物价局的人过来定到时候再谈。
瞧见我这般不软不硬地说着话那店老板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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