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例只要官职够分量有实权尽量不提爵位。
只提爵位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混吃等死这四个字那就太不吉利了!
额托带了头陕西的官员们全都松了口气。
跟着额托叫哪怕叫错了也是额托背锅而与大家无关啊。
玉柱的身上没有那么大的官气。他心里明白得很官场上的称呼问题只是尊重他的位置而不是他这个人。
川陕总督和陕西巡抚同城而驻其中巡抚衙门在北院门总督衙门在南院门。
另外西安将军府则位于满城之中。
辛亥后西安的满城被起义的陕西新军攻陷。奇怪的是从将军文瑞一直到普通的旗人从此全都杳无音信了。
照例巡抚到任由北门也就是安远门进城。而总督则从南门也就是永宁门入城以示督抚敌体之意。
敌体不是敌人的身体指的巡抚和总督互不统属地位大致相等。
玉柱由额托的陪同起轿去了巡抚衙门左翼副都统塔永暗暗松了口气。
一人身兼两个要职国朝以来除了玉柱之外尚无别人。
反正吧玉柱想住满城还是想住巡抚衙门都不是塔永该管的事儿。
右翼副都统鄂川见塔永出神的望着西安南门的方向他也跟着暗暗一叹从此后肯定是多事之秋啊。
因为西安将军玉柱到任川陕总督年羹尧居然敢摆谱的不亲自来迎接这也太过狂妄自大了吧?
如果玉柱仅仅是陕西巡抚年羹尧确实是可接可不接无论怎么决定都不算是失礼。
然而玉柱是正经的署理西安将军呢位高于川陕总督。
不过年羹尧再怎么权势极大手也伸不到满城里边来。
玉柱故意选择不住满城里边而去了陕西巡抚衙门。那是因为驻防的八旗兵们天然不可能服气年羹尧。
历史上年羹尧其实是仗着老四的支持在西北的军中大搞血色恐怖这才勉强压制住了八旗下的骄兵悍将们。
等老四想收拾年羹尧的时候他手下的八旗兵们毫不迟疑的就把他给卖了。
玉柱呢再怎么说他也是满洲镶黄旗下的大贵族。
在八旗制度之下只认旗籍不认人。也就是说不管你是土生土长的满洲旗人还是抬旗的新满洲旗人都是一家人。
年羹尧所在的汉军镶白旗就不同了年家以前可是被掳去的汉人奴仆啊。
鄙视链条无处不在。
陕西巡抚衙门位于西大街鼓楼以北约一里处即原西安市政府现莲湖区政府所在地。
玉柱在西安待过一段时间他自然知道这段老典故。
所以进门之后玉柱踱着四方步饶有兴趣的比对着古今有何不同之处?
巧合的是年羹尧所驻的川陕总督府恰好是如今的碑林区政府所在地。
进入内院之后陪着玉柱一起来西安的曹颐笑吟吟的迎了上前。
玉柱心里明白老皇帝故意让曹颐陪着他来西安倒不是想监视他而是想折腾他。
以老皇帝对玉柱能力的了解当然很明白了曹颐不可能监视得住玉柱。
但是曹颐的存在又必然会让玉柱想起福彭那个天大的把柄以及妻妾子女们都在京城里当人质呢。
这人呐有了看重的东西才会被拿去做把柄。
孙老太君和曹寅都去世之后曹颙又子承父业的接任了江宁织造曹颐也就没啥牵挂了。
在曹颐的伺候下玉柱刚换上便服才坐下喝了半盏茶就听吴江来报陕西布政使额托求见。
玉柱一听就信口笑道:“必是年亮工又出妖蛾子了。”
曹颐这一路上被玉柱滋润透了心里别多美了。
她不由吃吃一笑说:“爷您怎么知道是年亮工出招了?”故意凑着趣儿的逗男人开心。
玉柱瞥了眼知情识趣的曹颐笑道:“新官上任半月不理公务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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