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船队靠岸天津卫玉柱和孙承思并肩下了船。
这时就见一名身穿把总服色的武官快步跑过来隔着一丈远就哈腰扎千恭敬的说:“小的是天津卫守备府的戈什哈敢问尊驾可是玉二爷当面?”
大管事胡彪挺身而出仰起下巴傲气十足的说:“正是我家二爷汝有何事?”
“哎哟喂敢情真的是玉二爷大驾当面呀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差点错过了真佛。”这戈什哈很会说话姿态摆得也极低一看就是个浑身上下长满了消息的机灵鬼儿。
“这位爷我家守备大人乃是隆帅的老部下。听闻玉二爷经天津卫南下我家守备大人已经在码头上等了三天了。”那戈什哈装作刚想起来一般猛一拍脑门子连连埋怨他自己“小的真是个猪脑子。请这位爷稍待片刻小的这就去请我家守备大人前来。”
那戈什哈一溜烟跑了不大的工夫领着一个身穿五品官服的武官气喘吁吁的奔了过来。
“骠下天津卫守备萧维瀚请玉二爷大安。”萧维翰毕恭毕敬的打千请安。
玉柱并不认识萧维翰但是他听了“骠下”这个自称心里也就明白了。
隆科多的官职全称是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三营统领部下们一般称他为提台大人心腹老部下才有资格称他为隆帅。
客观的说隆科多的部下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自称“骠下”。只有出身于提标亲兵营的心腹将领才能自称“骠下”。
萧维翰这一声骠下就等于是在告诉玉柱他曾经是隆科多的亲兵武官算是妥妥的自己人。
玉柱略微一想肯定是隆科多给老部下去了信不然的话萧维翰怎么知道他今天到天津卫呢?
隆科多就算是再贪婪再无耻再心狠手辣他对玉柱那可是真爱!
看着萧维翰恭敬的态度站在一旁的孙承思羡慕的直流口水。
门生故吏遍及天下的佟家才是真正的豪门大世家。所谓的一等男爵的孙家就差太远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
既然萧维翰很会做人玉柱也不可能伤了他的颜面便笑着说:“萧守备太客气了学生不过是路过天津卫罢了就是想和朋友到城里随便走走看看。”
萧维翰一听就懂了他哈着腰说:“二爷既是如此那标下派个熟悉城里情况的小子充任向导跟着您几位随便逛逛如何?”
这个提议甚好玉柱欣然应允了。
说来也巧合萧维翰安排的向导就是刚才的那位戈什哈。
那戈什哈是个典型的自来熟他哈着腰自我介绍说:“小的姓张贱名六哥。玉二爷您身份金贵肯定不能和草民们一般叫法便唤小张即可。”
张六哥这样的名字太占别人的便宜了!
嗯小张就很合适了老少咸宜也不至于让玉柱觉得尴尬。
孙承思爱玩便笑着问张六哥:“小张天津卫里可有好耍之地?”
这孙承思的穿著打扮满身都透着富贵气象张六哥的眼力过人赶紧哈着腰说:“这位爷天津卫不过是座小城罢了比四九城可差远了。这种不起眼的小地方稍微有点特色的小乐子便是王鸿兴在茶楼里说的评书《三国演义》了。”
张六哥是真机灵。在孙承思语焉不详的情况下居然被他猜到了孙承思是想凑个热闹听个昆曲或弦子书啥的。
此时的天津卫实在是太小了还远不是鸦片战争之后北洋大臣常驻的那个繁花似锦的天津府。
“前边带路我倒要听一听这王鸿兴说的评书究竟有何特色?”
孙家兄弟都爱玩男爵府里也一直养着昆曲的戏班子。孙承思喜欢听昆曲听弦子书对于评书这种新鲜的曲艺他自然要凑个热闹了。
玉柱完全没有艺术细胞他本就是陪着孙承思逛一逛天津卫图个乐子罢了。
这个时代的茶馆其实是适合各层次人们活动的社交场所。
茶馆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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