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柱擦过嘴净过手端起茶盏站到窗边眺望着灯火映照下的大运河两岸。
“二爷外面风大披上吧。”寒霜拿来鹤氅替玉柱披在了肩上。
看见寒霜得意的翘唇朝她示威林燕儿也不想就这么傻站着她眼珠一转便凑到玉柱的身旁小声说:“二爷如此良辰美景岂可无筝?”
美人儿主动想抚筝玉柱自无不允之理他点点头笑道:“那就抚一曲你最拿手的。”
林燕儿不想让玉柱久等便省了焚香、净手等一整套繁琐的程序。
不大的工夫清澈的泛音活泼的节奏犹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
旋律时隐时现息心静听愉悦之情油然而生。
玉柱没有多少音乐方面的艺术细胞但是他依然听得出来林燕儿确实下过一番苦功夫弹的真心不错令人心旷神怡。
林燕儿不仅美得令人心跳而且会的还不少若是更乖顺一些倒是一桩美事儿。
玉柱宠着寒霜不过是主婢之间的情分罢了并无男女之情。
林燕儿就不同了她是李四儿当众亲点的通房大丫头。如果玉柱不要林燕儿了她反而不可能有好下场。
玉柱赏完景听罢曲又坐回到书桌前提笔在手专心致志的练字。
寒霜本是书房婢她自然要在一旁伺候笔墨。林燕儿是名正言顺的通房大丫头照顾主子的生活起居她也责无旁贷。
于是玉柱的书房里史无前例的出现了两个女人。
玉柱心里明白林燕儿这是在故意试探他的底线。不过寒霜迟早要出嫁林燕儿既然愿意承担起书房婢的职责也就由她去了。
读书必须刻苦玉柱又是个坐得住的性子直到三更天他依然没有撂下手里的笔。
寒霜早就习以为常林燕儿却暗暗佩服不已。以玉柱的显赫家世他靠着恩荫很容易就可以做官了根本不需要这么的刻苦读书。
玉柱坐下喝茶的时候冷不丁的从脚底下的船舱里忽然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
林燕儿早知人事她一听这种怪异的动静当即羞得粉面通红耳根发烫死死的低着脑袋再也不敢抬头。
寒霜打小就伺候着玉柱。玉柱的房里从无女人侍过寝她虽已十五岁了却依然有些似懂非懂。
“好了都回去歇息吧。”玉柱很无奈的放下茶盏为了避免婢女们太过于尴尬了索性让她们都走了。
孙承思这小子太急色了第一天上船就干出了这种事情令玉柱完全促不及防。
寒霜径直退下了林燕儿红着粉颊磨磨蹭蹭的退到门边这才转身走了。
寒雪悄无声息的进来了她负责铺床叠被室内熏香兼暖床。
玉柱早就适应了寒雪的伺候他拿起书卷坐到灯下孜孜不倦的细读。
快四更天的时候楼下才没了动静。这时寒雪已经把铺盖完全捂热了。
玉柱放下书卷洗漱了一番由寒雪服侍着更了衣便躺进了暖和的床上。
寒雪出门的时候却见已经沐浴过了的林燕儿正低垂着脑袋就站在门边。
和寒霜不同寒雪并无争宠之心她微微一楞之后随即明白过来。林燕儿是夫人亲定的通房大丫头侍寝是她应尽的义务。
“燕儿姐姐二爷已经躺下了你进去吧。”寒雪并没有为难林燕儿她不仅轻声细气的说话还善意的给林燕儿留了门。
寒雪头也不回的走了林燕儿再是羞不可抑也只得硬着头皮跨进门里缓缓转身伸出抖颤的两手摸索着上了门栓。
玉柱听见门栓的动静他略微一想便知道林燕儿来侍寝了。
林燕儿作为通房大丫头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迟早有这么一天。
现在既然林燕儿已经想通了玉柱也不想刁难她就想看看她究竟会做到哪一步?
林燕儿并没有让玉柱等太久她很快就走到了床边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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