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的音讯是元徽出生的那年。
自己也当了母亲的小女孩并没有受到父亲苏瑞文的信笺。第一次尝试着让人去主动联系父亲。打探了半年才知道那个会亲手替自己做布偶的男人在半年前已经没了。
蜷缩在被子里的苏陌素哭得越来越厉害她重活一世最想要珍惜的人就是父亲苏瑞文。可是她没办法去珍惜没办法去拥有。就是她站在他面前他也会觉得是一种累赘和不喜。
虽然无数次提醒过自己要谨记今生自己的身份要学会把前世和今生隔阻开来可是真正切身经历的事情如何能轻易忘却。那份本就歉疚的子女之爱如何能轻易熄灭。
苏陌素想用手去捧住脸又不愿意让被子松开被子一旦松开她只觉得自己身边好空好空。
才用手擦完眼泪她又把被子拽得紧一些。紧一些后又要去擦眼泪。
顾此不能顾彼的苏陌素只觉得更加伤心她的抽泣声渐渐打了起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被子不会再松开了无论她拿手去擦眼泪还是如何被子并不会再松开。
她动了动感觉到了一个怀抱。
一个隔着被子给予的怀抱。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把她抱在怀里隔着被子一遍一遍地抚摸她的头。
苏陌素渐渐不再折腾自己她靠在那个被子的怀里那个拥有温暖却看上去像被子的怀里。她的抽泣声虽然停了下来眼泪却并没有停下。
尽管并没有光亮透进来可对方却似乎知道她依然在哭泣一般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依旧没有松开这个怀抱。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苏陌素自己也感觉有些累了她的全身都几乎是往那个被子外的人身上靠去。
隔着被子她拥有了一个温暖。
对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如同在安慰又如同在哄入眠。
渐渐地苏陌素的眼睛有些睁不开她闭上已经哭得有些干涸的眼睛意识渐渐地模糊悲伤也渐渐地模糊。
一夜睡得很是安稳。苏陌素睁开眼睛感觉自己的身上压着什么。
她望过去只见一身墨色袍子的花清越躺在床的里侧隔着被子抱着自己。
昨夜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
回忆、悲伤、安慰。
苏陌素正望着面前的花清越却突然发现对方睁开了眼睛。
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花清越却先开口了:“我们起来吧今日是归宁。”
苏陌素见他将昨日的事情揭过便也点点头没有说起。
直到换好衣服上了马车苏陌素都没有主动说话。她偶尔会望一下花清越看对方在干什么。
花清越将身上的衣服理顺又从腰间取下一个香囊递给苏陌素:“你将这个戴在身上。”
苏陌素愣愣地接过香囊一股药味传来。
她忍不住把香囊放到鼻间仔细闻了下。
一个药名出现在脑海。
“附子?”她有些不敢置信。
花清越没有看苏陌素他从怀里又取出一块手帕将那手帕摊开:“你把手伸过来。”
苏陌素依言把手伸在丝帕上。
花清越用丝帕盖住苏陌素的手将她两只手包住:“一直这样等到下车的时候再松开。不过下车了也把这丝帕带在怀里。”
苏陌素更加觉得奇怪她闻出丝帕上的药也依然是附子。
这分明是一种十分霸道的安胎之药。
说是安胎之药其实说是毁胎之药也未尝不可。
这附子的药性十分霸道可以强将胎儿留在孕妇体内一段时间。
可是胎儿并不是待得越久越好所以用附子强留多用在才怀孕的时候。
如今整个苏府怀孕的也就只有一个。
苏陌素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你要替母亲安胎?”
花清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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