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如今为单于、左屠奢画策本已是备受煎熬若再为单于详画细策我恐死后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只能以发敷面魂游荒野永世不得安息……”
狐鹿涉与句犁湖闻言对视了一眼。
他们最看重的就是阳罔的这个特质。
虽然受人陷害被迫流亡却不忘旧恩虽然身在匈奴受到种种诱惑和拉拢但依然可以坚持本心。
这样的人才一旦收服必会全心全意为他们效死。
更会呕心沥血为匈奴的复兴鞠躬尽瘁。
是以狐鹿涉忽然叹了口气对阳罔道:“先生……本王有个事情本不想告诉先生但本王实在不忍看先生继续被汉朝皇帝的假仁假义所蒙蔽故不得不说……”
他挤出几滴眼泪对阳罔道:“本王派去汉朝的细作不久前传回了消息……先生的家人妻小在去岁九月于汉中为汉朝官吏处死……”
“可怜先生的幼子年不过八岁但依旧为官吏所杀……”
“啊……”阳罔闻言几乎有些站不住脚身体摇晃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
脸上的神色更是扭曲得恐怖无比双眼之中泪水不断流下来他握着拳头望着狐鹿涉问道:“为什么?吾未负汉汉何以负吾?”
狐鹿涉和句犁湖相互看了一眼内心最后的疑虑放了下来。
因为这样的神情与内心活动与语言是无法作假的。
至少狐鹿涉和句犁湖认为这不可能有假!
但他们怎知为了今天阳罔已经准备了足足一千多天早在元德五年高阙之战时他就已经在未央宫之中反复演练了无数遍。
来匈奴这些日子他每天晚上都会自我催眠为的就是这一刻为的就是让匈奴人彻底相信他。
至于……
他的家庭与妻小……
他根本不是汉中人他是颍川人!
所以匈奴人看到的和打听到的是天子早就告知他的一个烟雾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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