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头刘彻伸手拨弄着刚刚出生的刘阳小小的脸蛋儿。
小小的人儿还什么都不懂。
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偶尔锻炼一下嗓子哭号几声。
但整个殿中的大人却都是心事重重。
尤以夏胭脂为最。
这个匈奴旧日的公主现在的汉室皇妃如今的内心郁积着过去二十年余年加起来都未有过的复杂心思。
殿中的侍女、宦官们也都在寻思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
这不奇怪。
谁叫这里是皇宫!
此地是人世间最复杂和最简单的地方呢!
刘彻却是没有理会这些人的心思他微微站起身来对夏胭脂说道:“爱妃朕先去处理一下国事回头再来看六六……”
说着他就微微摸了一下小儿子的小手然后站起身来。
“诺!”夏胭脂立刻展露笑容乖巧的拜道:“臣妾便在此处静候陛下……”
刘彻微微一笑回头再看了一眼那个小儿子。
此子出生的时机很微妙出生的日子就更好了。
他出生之时恰好是元德六年夏六月丙子日午时多一点。
就差一点点就可以集齐6666称霸直播平台成为新一代网红了。
可惜棋差一着。
但也有三个六混这西元前足够了。(午时是一天的第六个时辰)
刘彻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事后想起此事就干脆将他小名取为六六。
这既是他如今心态的写正也是一种对此子的寄望。
可惜现在无人知他的意图。
所以这两日坊间的议论很凶。
特别是长安城里那帮吃饱了没事干的考举士子们现在就差有人举一块‘汉家养士数十年仗义死节就在今日’的牌匾跑到未央宫北阙城楼下敲响登闻鼓搞个大新闻了。
刚刚走出殿门就有侍中来报告:“陛下魏其候急奏……”
刘彻闻言眉毛一挑这个表叔自从去了清河郡已经许久了。
不知道他现在冒出头来想要做什么?跟风搞事?
刘彻摇摇头接过那份奏折打开一开顿时脸色大变。
他抓着奏折强忍住就想要将它撕成碎片的冲动对左右道:“魏其候老矣朕看还是让太医署派几个得力之士去清河郡慰问和看望一下比较好……”
这立刻就让左右冷汗直冒。
上一个被天子亲切的派遣太医看望慰问还接到太医署‘认真治疗’的安平侯现在已经只剩下骨头渣子了。
此人现在就是一座丰碑一座大山。
任何企图挑衅天子威严的人都会认真看一下此人的下场然后乖乖夹起尾巴三呼万岁!
谁想被精神病?那就去试试吧!
汲黯连忙劝道:“魏其候国之重臣先帝心腹素来身体健朗应该不至于有事……”
刘彻回头看了一眼汲黯。
讲道理的话汲黯还是窦婴的外甥女婿呢!
他嘴角微微扬起将那份奏折丢给汲黯说道:“卿将此奏送去给章武侯看看罢……若章武侯看完依然认为魏其候正常那朕也不说什么了……”
汲黯接过那奏折偷偷瞄了一眼顿时就心头大震整个背脊都凉梭梭的。
他连忙低头拜道:“陛下恕罪魏其候向来如此……还请陛下念及旧情宽恕一二……”
刘彻自也知道魏其候窦婴是个什么样。
讲道理的话其实刘彻还是挺喜欢和挺欣赏窦婴的。
但问题是……
窦婴只适合当朋友做酒肉兄弟当市井豪杰。
他这个人太理想主义也太过于讲义气。
性子软耳根子更软。
与他做朋友绝不会有什么问题。
相反一定能吃香喝辣甚至平步青云。
但问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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