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夜风轻拂着秦淮河畔的杨柳。
秦淮河水轻轻的拍打着岸边发出啪啪的声响。
傅小官带着苏苏和北望川来到了这里他回头看了看黝黑的夫子庙视线投向了秦淮河的画舫上。
和当年并没有两样。
那些画舫依旧亮着大红的灯笼飘荡在湖面随风而来的有歌声也有行酒令的吆喝声。
金陵没有变。
也或者说金陵没有变得更坏。
这个地方在未来的岁月里只会越来越好。
这秦淮河上的画舫恐怕也会越来越多。
红袖招同样飘荡在湖面它并没有融入那一片画舫里它孤独的漂着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红袖招变了。
它的主人不再是胡琴胡大家变成了一个男人——虞问天。
傅小官看着红袖招有些走神因为要说起来当年创立红袖招的还有母亲徐云清。
那时候的红袖招生意很好现在呢?
苏苏手里抱着一大桶从五芳斋买来的桂花糕也看着秦淮河在没心没肺的吃着她不知道相公带她来这地方干什么。
她已经是孩子他妈了但她仅仅十九岁依然如少女一般。
想着今儿晚上相公没有吃多少东西苏苏剥了一块桂花糕塞到了傅小官的嘴里“那五芳斋的铺子扩大了不少还是在长街老板娘还是那个姑娘味道没变你尝尝。”
傅小官吃着这桂花糕觉得味道果然没变。
“那时候听说那老板娘买了咱们的股票他相公将她给休了?”
“嗯她带着一个儿子不过请了不少人。这一大桶是她送我的她还认识我呢。”
“我们聊了一会儿她说后来卖了那股票赚了不少银子她以前那相公想回来找她再续前缘她拒绝了。”
“也是一个坚强的女子她说这辈子也不再嫁人那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还是自己赚的银子才实在。”
说着这话苏苏看着傅小官吃吃的笑。
傅小官揉了揉苏苏的头也笑道:“可别学那性子太偏激了也不行。你的相公不就很好么?”
苏苏还是笑只是这笑容里是幸福的味道。
这个人真的就是最好的么?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全部。
他很忙他确实极少有时间像现在这样带着她夜游秦淮吹吹晚风说说话。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他是这天底下最能干的男人呢。
这话是张沛儿说的。
张沛儿时常说他是天底下最能干的男人。
苏苏并不知道他是不是最能干的男人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她的男人。
这就足够了。
“走咱们去红袖招见个老朋友。”
“好!”
三人登上了一艘渡船来到了红袖招。
红袖招的生意不太好。
它虽然停泊在江面可登船之后才发现似乎没有客人因为未闻丝竹之声连迎客的侍女都没有——这家伙难不成将红袖招给开跨掉了?
傅小官一行三人来到了二楼在二楼的甲板上他看见了那个人。
虞问天独自一人在喝酒。
面前的小桌子上只有一叠花生米。
他喝得很寂寞直到他看见了傅小官。
他愕然片刻豁然站了起来捻过花生米的手在身上拍了拍这才惊讶的问道:“你啥时候跑这里来了?”
“昨儿到的……”傅小官往里面探头一瞧“你这生意做得……这不是要做倒闭了么?”
虞问天裂开大嘴笑了起来“你瞧瞧我三天没有开张了今儿一家伙就来了个大主顾今儿晚得算你包船。”
傅小官也大笑伸出手按了按“好好好坐坐坐既然包船这酒就上西山天醇这菜……菜就这样吧花生米下酒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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