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里经常会有“勤劳的农民娶到仙子妻子”这样美好的故事。比如生活贫苦的农夫在无比平凡的一天意外捕捉到了一只有灵性的金鱼。金鱼说它是海的女儿如果农夫能放了它它就可以实现农夫的愿望。农民想了想说。……善良的金鱼啊一间漂亮的大房子是最好的报答。……仁慈的金鱼啊广阔的、耕不完的农田健康的牛和马也是我心所愿。……悲悯的金鱼啊我想要一名美丽勤劳的女人我希望这样的妻子能长久地陪伴我。金鱼实现了他的愿望。于是豪宅拔地而起农田覆盖万亩壮实的牛马成群貌若天仙的妻子也来到了他的身边。农民生活富足一辈子衣食无忧儿孙满堂幸福美满。……这就是“童话”。天性对财富健康与爱情的渴望重述了一种对人类社会有关键价值定向的理念令理想的生命状态得到探寻。哪怕只是坐享其成指望天上掉馅饼人们也希望能获得如农夫一般的幸福。决定他们命运的不再是持久的劳动与智慧的补足而是一条不知在何时能落到他们渔网里的金鱼。但事实上人们都知道光是脑子想想不可能会获得幻想中的幸福。童话毕竟只是童话人的渴望和幻想本该只是白日梦没有任何意义。……但很有意思的是穹地的信仰规则赋予了这种“幻想”意义。……【信则有不信则无。】【信者越多信仰之力越强大幻想就越有可能实现。】……茜伯尔听说过这样的故事。……比如只要虔诚信仰佰神相信祂的存在祂就一定能降临穹地庇佑人们。然而人们只是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各类祭祀行为血祭屠宰牲畜捕杀活人将孩子推入岩浆他们认为这样一来他们的“虔诚”便能够上达天听使白日降临。这些残忍且毫无意义的行为在这里变得极具“正统性”。年幼的茜伯尔不理解这些她只是喜欢在地下通道的墙上写写画画。她太孤独了她的身边没有交心的朋友封祺祺也像个小屁孩一样只知道组建他的“黑暗魔王十字军”。她只能写东西给她自己看。但有一天她的仆人影子突然告诉她。【茜茜只要你将渴望的事物念叨一千遍一万遍它就真的有可能实现哦。】【你很有天赋的来试试看。】茜茜听了说她想要一个朋友。于是她拿起了红色的笔在墙壁上不停写着。她写着写着说希望她能有一个朋友在一天出现在她的身边。……他要有一头黑发一双黑眼睛因为她喜欢黑色。……他要有聪慧的头脑随机应变的智慧因为她不喜欢笨蛋。……他在乎同伴的感受不顾此失彼因为她也是这样的人。……他要会说故事要会乐器…………他要……类似的满怀期待的话语被她写了一遍又一遍。那面土墙很大有很大的空位能让她写。于是密密麻麻的红色文字渐渐布满了墙面不断重复的一排排“他”挤满在字里行间它们的痕迹有深有浅因为她经常会来。【如果之后他来找我玩我可以给他分糖果塑料壳包装的好看的糖果。】【很期待和他的见面我已经备好了水果和糖果就等他来啦……】这是她写在墙上的话。她等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的记忆都开始模糊。终于有一天……他终于出现了。……“所以你的权柄是……”苏明安说。“信仰。”茜伯尔凝视着他的双眼:“我的权柄名为‘信仰’。它可以放大我的思维能力和信仰能力。”苏明安有些意外。……居然是一个这么特别的权柄。在穹地人们的信仰力量集合起来能够使神明化形。但更细致来说这种信仰力量并不是只能“使神明化形”而是“实现人们的幻想”。茜伯尔的‘信仰’权柄赋予了她比寻常族民更强的信仰力量。她一个人的祈祷就能相抵上千上万名族民的信仰。因此在她的日思夜想下在她渴望“有一个合心意的伙伴”的祈祷下一个如她所愿的冒险者出现了。……就是他。在无数族民一辈子都失败了的情形下她做成功了一个“白日梦”。“我一直不愿意告诉你我的权柄因为我不希望你知道……你是我的信仰造物。”茜伯尔低着头:“我也没想到……我这对战斗而言根本无用只能放大我信仰的权柄真的能把你创造出来。”她的声音很低有些试探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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