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引导者毕竟有系统提示。他看向下方的紫发女孩。他没想到第一引导者会是这么年轻的女孩看着比茜伯尔还小一点。女孩的手臂上有着一只漆黑的乌鸦看来她确实是乌鸦权柄的掌控者与封长有相近的实力水平。这是最后一个权柄他知道下落了。“这是第一引导者?”他问。“看样子是。”茜伯尔说。“她叫什么名字?”他问。“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这里?”他问。“我趁她不注意杀了她的冒险者她失去神智了就被我扔到地下室了。”茜伯尔说:“那只肥兔子说的也没错我就是个坏人欺骗冒险者欺骗亲戚朋友又随便杀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是坏人。”苏明安注视着她。他早就知道了。从那次灭世he开始他就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不是坏人。……她是一个总喜欢装恶人的人。不隐瞒不解释不回头。固执地像头牛一样认定了一个目标就不放手哪怕被全世界误解哪怕背负了举世的恶也要继续走下去。疤痕累累举世皆敌。不回头走下去。……直到看到她所理解的春暖花开。“好了。”苏明安说:“说实话吧。”“就是实话。”茜伯尔死犟。苏明安看了眼茜伯尔。“她的冒险者是因为诅咒而死而不是你杀的吧。”他说。茜伯尔眼神微动。“我感受得到这个女孩身上极其强烈的诅咒气息她是一个诅咒散发源。”苏明安说:“和她签订契约的冒险者肯定受不住。”“她是最危险的引导者如同害人害己的核辐射。”他说:“我猜和她待在一起的人很快会爆发诅咒而死。你在战争开启第一天去净化舱时遇到了已经失去神智的她便将她带了回来藏在地下室这样她身上的诅咒不会影响到他人……我猜得没错吧。”茜伯尔叹了口气。她发现她的这个冒险者真是敏锐得吓人。“……你为什么老是要推开别人?”苏明安说:“为什么不试着信任一下别人呢?茜伯尔这世间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怀疑你无需故意说谎话来成为一个恶人。你明明很善良很温柔也是这世上唯一的清醒者你每一步都在为了更好的未来考虑为什么不试着将手递给其他同行者?”茜伯尔依然沉默不语。“茜伯尔。”他继续说:“谎言说多了就会成真的。”“我能看出你隐忍的爱与执着。”“哪怕我们活在各自的命途中……你也不是孤独的一个人。”“别逞强了试着相信别人依赖别人吧。”茜伯尔抬眸。她那双蓝莹莹的眼里倒映着他与她极其相似的眼神。刹那间他们的视线像是被风锁住他能清晰看到她眼里的光与热。那双一眨不眨凝视着他的眼眸如同两抹寂绝的火。她露出了有些苍白的微笑。“冒险者与引导者相性匹配苏明安”“……你是在对你自己说话吗?”苏明安微怔。他看见她低头微遮眼眸。她的眸中海蓝的笑意被挤压而碎露出星屑般的微光。“我的权柄确实不是‘预言’而是……”说到这里她闭上了嘴。在再度开口时她问他:“……你会说故事吗?”“很擅长。”他说。“会弹乐器吗?”“会一些。”“那你会弹着乐器配合着我一起唱歌吗?”“这个有点难度但是叶笛我也会一点也许可以配合你。”他说。他不知道茜伯尔突然说这些干什么。他只是隐约觉得她问的这些问题好像有点耳熟。“是啊你有一头漆黑的发漆黑的眼。也有不输于我的聪慧。”她说:“你在乎同伴的感受你有独立面对一切的勇气从不逃避……”“你尊重他人有独立的思考能力有自我的判断……”听着她的话苏明安突然想起来茜伯尔的这些话他在哪里看到过了。……【诡异的是这面墙上将这些关于“他”的段落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像是疯魔了般字体如同蚂蚁挤满了两人高的墙面从上到下一点缝隙都不留能让密集恐惧症者头皮发麻。】【苏明安粗略看去便起码看到了十几个重复的句子它们的痕迹有深有浅像是不同时间写的。涂鸦者应该来这里很多次每次都在重复抄写这样的句子将各个字句嵌到墙上的每个角落。】……在穹地人们的信仰力量可以汇聚成他们信仰的神明。信仰……是一种极其独特的东西。如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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