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森叔大娘在路口被车撞了!”
刚踱步走出去两三米远两个高中生打扮的小孩儿急匆匆的从院外跑了进来。
“啥?我妈?”
哈森先是一愣随即撒腿就往出跑。
跑了没几步他仿佛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又笨拙的按动钥匙钻进了车内。
与此同时哈森租住的十字路口。
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看热闹的男男女女人群当中是个倒在血泊中的老太太老大娘脸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几米外是个被压扁的菜篮子几捧廉价蔬菜仙女散花似得散落满地旁边停着辆四五米长的工具车驾驶位的车门敞开司机不翼而飞。
而彼时伍北正好驱车载着任叔路过。
“鞋都飞了就算勉强救过来也是植物人。”
任叔把脑袋抻出车窗外瞟了一眼指了指草丛里的一只女式布鞋随即朝伍北低声呢喃。
民间有种讲究如果在车祸中看到伤者被撞掉一只鞋子那么几乎凶多吉少难以救治据说是魂魄没有后脚跟儿人在车祸中已经离魂所以鞋子不跟脚自然会掉落。
“苦命人啊。”
伍北感叹的摇了摇脑袋。
“这就是命所以啊这人想到啥就得赶紧做不能总推脱下回再说谁知道这一刻结束还有没有下次。”
任叔抽吸两下鼻子道:“等会找家海鲜酒楼把我放下突然很想吃澳龙和帝王蟹。”
“叔您往后直奔主题就成别老点我。”
伍北哭笑不得的嘟囔。
“成那咱开门见山给我转二十万。”
任叔捻动手指头作出数钱的架势。
“没有。”
伍北非常果断的摇摇脑袋。
“十万”
“也没有!”
“三万不能再少了。”
“最多两千多一个子儿都没有”
紧跟着爷俩展开一场别开生面的讨价还价。
“等等!”
正热闹异常吆喝的时候任叔突然大手一挥:“麻溜掉头我特娘手机还搁哈森屋里充电呢。”
而此时哈森也开着他那台破旧的奔驰车抵挡事故现场。
“妈!”
看清楚老太太的装束后他干嚎着扑了上去。
“帮我报警帮我叫救护车!我求求你们了!”
一边费力的抱起老太太哈森一边泪眼婆娑的哀求周围的吃瓜群众可却没有任何人敢上前搭把手甚至于他望向哪个方向那个方向的人就会齐刷刷的往后倒退仿若躲避瘟神一般。
不是世人道德沦丧实在是现实中太多太多的“徐老太”和“王法官”让善良缄默让正义失声那句“不是你撞的为什么要扶”直接粉碎了国人传承百年的美德。
即便把喉咙都快喊哑了哈森仍旧没有等到任何援手眼睁睁的看着老太太身上的鲜血越来越多直至完全将他的衣裳也给浸透。
“叔上我车!”
就在哈森感到绝望异常的时候两条人影挤了进来正是周而复返的伍北和任叔。
“别废话你抬两腿我和小伍护住老太太脑袋。”
任叔上下扫量几眼非常有经验的招呼示意。
半小时后市北区市立医院。
“叔别担心我刚才去把药费和抢救费交了进去做手术那几个医生也收了我的红包。”
手术室门前伍北递给哈森一支香烟。
“都他妈怪我没出息我妈一把年纪了还得照顾我生活还得摆摊卖菜操操操!”
哈森背靠墙壁蹲坐在地上用力捶打自己的脑袋。
“你好我们是事故科的对于刘秀芬老人的意外深表遗憾但是这边需要您配合多下笔录。”
说话的功夫几个巡捕径直走来。
“肇事司机呢?撞我妈的那个畜生呢?”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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