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急得没办法只能向上级报告。安全厅领导把他狠狠骂了一顿。可骂归骂问题还得解决啊!思来想去实在没办法只好给咱们这边打电话求援。”
“国安、公安、法院、检察院所有这些系统都能算是一家人。领导一听当时就让刑警队的副队长去省监提人。”
虎平涛有些疑惑:“提人?提什么人?”
王雄杰道:“那时候我也不明白反正领导安排我跟着一块儿去就去呗。等到了监狱办完各种手续我才知道要提的人是个老贼。”
“六十多岁打小就一直偷东西。那是个真正的贼王据说是练过童子功的。开水盆子里手指夹肥皂一夹一个准的那种。这家伙全国到处流窜八三年的时候就靠手上的功夫攒下十几万块钱。你想想八三年啊!别说是十几万了就算是万元户都能上新闻可想而知这家伙牛到什么地步。”
“这老贼具体是怎么被抓的我不知道可他两只手只有四根手指头左边两根右边也是两根。当时我很好奇就问他“别的手指头哪儿去了?”老贼告诉我以前闯荡江湖的时候被人砍了。”
虎平涛听得直摇头:“他不是本事很高嘛怎么会被抓住呢?等等抓他的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砍他手指?”
王雄杰道:“这你就不懂了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打个比方就说扒窃吧!全城有一百趟公共汽车大大小小的贼有各自的势力范围。甲乙丙丁相互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公平分配各占二十五路公共汽车。比如甲群体占据前二十五路乙群体占据二十六至五十丙群体占据五十一至于七十五以此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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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家都是贼干的都是偷鸡摸狗的事儿可相互之间不能捞过界。如果甲群体的人跑到三十路公共车上偷东西这在乙群体看来就是抢了自己的饭碗。”
这么一说虎平涛就明白了:“那个老贼捞过界了?”
王雄杰点点头讥讽地说:“他那时候年轻气盛想着自己器大活好以为自己是过江龙捞一把就走谁也拿他没办法。因为干扒窃这行不能在一个地方久待一来是被警察发现的几率大二是有钱人就那么几个偷过以后必须换目标。就像猪腰子脸在小品里说的:不能盯着一只羊薅羊毛。”
“他在江浙那边捞好处的时候被同行逮住了。按照行规捞过界要么一刀两眼要么砍一根手指。”
虎平涛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他只有四根手指也就说他被逮住六次?”
王雄杰道:“他被逮住三次。按照贼行里的规矩第二次被抓住惩罚加倍。他第二次被抓就砍了两根手指。等到第三次按照规矩该砍掉六根。他当时很绝望主动拿出一大笔钱哀求那些人放他一马。据他交待当时是在金阳省那边看在钱的份上那些人砍了他三根手指又砍了三根脚趾这才留下左右手各两根。”
“后来他改行做了锁匠。这人真的很聪明把大大小小各种锁研究透彻不再玩扒窃干起了入室盗窃。”
“后来他被警察抓住因为情节严重案值巨大判了无期。”
“那天我押着他去了安全厅我亲眼看着。他右手只剩下大拇指和无名指整个人趴在保险箱上就这么一下一下转着密码锁耳朵听着每一下转动的声音足足转了两个多钟头愣是把保险箱给打开了。”
虎平涛惊讶地问:“不会吧这都能行?”
王雄杰叹道:“我在旁边也没看懂后来问他才知道保险箱设定密码的时候都有卡位对应的数字契合声与正常转动有区别。他就是凭着这一手把箱子打开真正是术业有专攻。”
虎平涛有些明白了:“王哥听你的意思彭延超跟那个老贼一样都是被咱们控制的?”
王雄杰低声笑道:“有些罪犯一旦被抓住是绝对不能放出去的。就像当年那个老贼虽说连续作案情节恶劣被判无期但他在监狱里表现很好按照规定已经达到了减刑标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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