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好好说?那可是两吨纯货!兑开了价值好几个亿!”
“金爷您听我说。”洪宗元知道现在决不能乱拼命劝道:“咱们得搞清楚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既然是在海上出的事我觉得费率冰鬼佬至少得担一半的责。”
这句话把金寿昌脑海里的怒火瞬间消减了一半。
无论是谁听到不好的消息都会发狂冲动。可一旦冷静下来金寿昌也不得不承认洪宗元的话有道理。
“费率冰鬼佬也不是什么好人每次交易都要咱们先付定金然后才交货。金爷您想想咱们两个月前就交了钱那可是三百多万美元啊!折合成咱们的钱就是将近两千万。别说是两个月就算是两个星期利息就是一个大数。为了这事儿咱们跟费率冰那边说了很多次————当面交易钱货两清。可他们倒好说什么都不愿意非要分按照定金和尾款的模式结算。”
“表面上说是规避风险其实这种做法只对他们有好处。凭什么啊……这买卖一直是他们说了算就连什么时候发货也是他们做主。”
“金爷说句不好听的这次的事情会不会是费率冰鬼佬贼喊捉贼?”
听了最后一句话金寿昌浑身剧颤了一下握枪的手也略有放松。他眼里的凶狠目光随即缓和下来疑惑地看着洪宗元:“你的意思是……费率冰人监守自盗?”
洪宗元认真地点了下头:“他们甚至很有可能根本就没有发货。”
金寿昌心中猛然一紧下意识地摇摇头:“这不可能。从第一次合作到现在五年了他们还是很讲信誉的。”
洪宗元有自己的一套看法:“今时不同往日。那些鬼佬以前跟咱们合作是因为费率冰国内毒品泛滥。几乎所有东南亚国家都种罂粟费率冰的种植面虽然比不上阿福含和暹罗但也算得上是出货大国。他们很贼精每次的交易量最多就是两百公斤多一克都不行。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要兼顾所有贸易伙伴”其实是他们自己小心眼生怕一次交易数量太多被黑吃黑。”
“咱们前前后后找他们买了二、三十次货按理说已经是老客户了根本用不着什么定金。可费率冰鬼佬压根儿不管这些做事情根本不讲情面还他吗的一个劲儿抬高价格。尤其是杜特而特上台以后对费率冰全面禁毒一口气杀了好几万毒贩导致费率冰国内罂粟种植面积一再缩减。”
洪宗元停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了:“金爷你想想海洛因这玩意儿沾了以后根本戒不掉。咱们国家管控严格都还有这么多的人吸粉费率冰是生产地当地人吸粉的更多。做生意嘛卖给谁不是卖。鬼佬在他们当地卖货运输和贩卖过程肯定要比卖给我们简单得多还用不着用船运过大海这么麻烦。”
“去年年尾的时候咱们就找鬼佬定了这两吨货。当时他们就提出涨价要在原来的基础上涨一成。这些狗1日1的两片嘴皮子一动咱们就得多付几十万美元哪有这种道理?再说了现在的年轻人不喜欢海洛因他们认为冰块要干净得多都喜欢那个。如果不是老客户拴着……说实话海洛因的受欢迎程度真不如冰块。”
“金爷我觉得今天这事儿很蹊跷。不是我信不过鬼佬而是他们一拖再拖都过了约定时间才打电话过来说是遇到了海警。您想想时间是他们定的交货地点也是他们说了算。之前咱们提出别在陆地上交易咱们手里有船而且不是一条两条费率冰鬼佬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就算他们对航道熟可咱们也不陌生啊!两条船在约定的地方碰头钱货两清多省事……可他们说什么都不愿意非要选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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