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平涛平静地说:“把蒋梅叫出来只是做个简单的调查。”
这是女人在物管那里登记的名字。
老太太是她的母亲何英。
何英紧绷着脸抿住嘴唇冷冷地说:“我女儿在睡觉你们改天来吧!”
虎平涛认真地说:“你今天必须让她出来。”
说着他从肩膀上摘下对讲机请求支援。
僵持了几分钟何英无奈地打开房门。
虎平涛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
无奈、痛苦、麻木……更多的还是解脱。
小区的房子有三种户型何英居住的是最小面积。两室一厅带厨卫。
刚走进客厅透过走廊可以看到卫生间房门敞开着。虽然那里面积狭窄却安放着一个很大的木制浴桶。
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泡在浴桶里她背对着房门干瘦的后背上肩胛骨毕露。
房子不大几个房间加起来最多不超过五十平米。无论站在客厅里的虎平涛还是躺在浴桶里的女人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算远只要张口说话都能听见对方的声音。
虎平涛连忙转过身皱眉注视着何英:“为什么洗澡不关门?”
何英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这是我家平时只有我和我女儿在。你不是要进来吗?那就随便看吧!”
虎平涛不再言语他带着李平波走到客厅里面避开与卫生间的直接视线拿出电话拨通了廖秋的号码。
“请求支援?还得是女警?这到底怎么回事?”廖秋在电话里感觉莫名其妙。
虎平涛把小区发生的花车损毁事件粗略说了一遍继续道:“我怀疑花车的首位破坏者有问题对方现在的表现疑似吸毒人员。”
“我明白了。”廖秋在电话那端点点头:“我这就让赵丽过去再通知缉毒大队和街道办事处。”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等待的这段时间很煎熬。何英双手交叉横抱在胸前站在屋角冷冷地看着虎平涛和李平波。
李平波把笔录本装进文件袋用肩膀拱了一下虎平涛压低音量好奇地问:“小虎你怎么知道卫生间里的那女人吸毒?”
他虽然是辅警年龄却比虎平涛大了十几岁。
虎平涛淡淡地说:“只有结婚的人才会扎花车。如果你家楼下停着一辆花车你从旁边经过的时候会去摘车上的花吗?”
李平波想也不想就摇摇头:“肯定不会啊!除非是吃饱了撑的。人家大喜的日子这样做跟结仇有什么区别?”
虎平涛微微颔首:“刚才在楼下给那些老人做笔录的时候小区物管经理也在场。我详细问过也看过那七个老人的身份信息其中有工人、教师甚至还有事业单位的干部都是退休的……其实就摘婚车花环这件事来看属于从众心理。只要看着前面的人拿了大把的鲜花后面的人就开始跟风。有占小便宜的想法不奇怪因为免费的东西最好。”
“刚开始我忽略了这一点后来那些老人做笔录的时候相互争吵我才想起“首位破坏者”才是这件事的关键。就像你刚才说的:一辆花车停在那里只要是逻辑思维正常的人大多数时候都不会想到要过去搞破坏。因为大家都知道那是婚车是要接新娘子用的。”
“各人素质不同。可人上了年纪对“脸面”这种问题就放得开。当然也可以说是倚老卖老。还记得去年过年的时候电视上有过这样一则新闻吗?当时广场上摆放了一批圣诞红当天晚上就被人偷了一些。绿化部门没办法只好再次补花。可是这样做根本没用等过了盛花期那批圣诞红前前后后丢了上百盆。”
“偷花这种事情不奇怪可偷婚车上的花就有些说不过去。平时大家都住在一个小区抬头不见低头见。只要在楼上看见一眼就算没逮着现行人家也绝饶不了你。这毕竟是结婚啊!一辈子也许就这么一次。你搞我的婚车我就永远不会让你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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