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明的高深莫测仿若能看进人心底最深处……
“二皇子为何在出征之际来了永嘉?”
纪京辞低沉而醇厚的声音温和。
暖融融的澄黄烛光为纪京辞衣衫镀上一层暖光衬得他稳重而雍容于这古朴素雅的屋舍之中格格不入又十分契合。
“受人之托出兵沿途抽空一查杭州之事知故人在此便想替那人请故人出仕可再见故人依旧不染尘俗……又不忍强求故人入俗世。”
身着玄衣黑袍的萧知宴身子前倾伸手去端纪京辞推来的茶杯桌案上火苗簇簇的光影在他雕刻着祥云的半幅面具上晃动。
与多年前初识之时相比萧知宴已褪去稚嫩卑怯面部轮廓越发坚毅深邃周身萦绕阴郁。
如今与纪京辞相对而坐已全然不见当年的局促和自惭形秽。
红泥小炉之中烧的通红的炭火发出噼啵声。
萧知宴端着茶杯问纪京辞:“纪先生可还记的云昭郡主?”
纪京辞垂眸端起茶杯表情如常:“安平侯与家父乃是旧友自是记的。”
萧知宴缓缓靠住隐几用探究的神色瞧着纪京辞:“云昭郡主天人国色纪先生时至今日未曾婚配是因……对郡主动心吗?”
纪京辞听到这话唇角浮起一抹笑意:“云昭郡主国色天香却非纪某心之所向纪某早年已有妻室如今虽已生死相隔然……除却巫山非云也。”
萧知宴听到这个回答倒是安心不少……
纪京辞品格萧知宴还是略知一二的既然说云昭非他心之所向必不是假话。
如此云昭跟随纪京辞萧知宴也能放心了。
搁下茶杯萧知宴起身:“今日与故人一叙心中快慰纪先生……来日再见!”
纪京辞亦是起身相送。
走到门口萧知宴脚下步子一顿转头看向纪京辞又道:“这谢六郎小小年纪胸怀广袤卓尔不群如暗藏锋芒的宝剑来日必成我大邺柱石只是身子羸弱还请纪先生多加照顾为我大邺培育出可用之臣来日匡扶朝政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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